任何丹藥煉製的過程中若摻雜了一點刺蝟草,立刻便會炸爐。
哪怕隻是誤入一滴汁液,也是轟然一聲丹爐炸上天。
炸爐的代價太大了,沒有煉丹師能扛得住一次又一次的炸爐。
畢竟最便宜的低階丹爐也是數百靈石一尊。
於是自後,再也沒有煉丹師不知死活再想嘗試了。
賠不起。
為了降低成本,恐怕錢沒賺到,自己就先被炸爐賠得傾家蕩產了。
潦草大漢說完一靈石一整簇後,簫臨下意識咋舌。
無他,因為一簇刺蝟草目測就有二三十斤重。
還真是把仙草靈植賣出了白菜價。
祁無月好奇道:“論株來賣不好吧,你能保證所有的這啥刺蝟草都是差不多重嗎?那些幼株呢?”
“我采摘的這些刺蝟草都在二十斤之上,所以才如此售賣,若是幼株,或是重量在二十斤之下的刺蝟草,那就會按斤兩來賣了,一靈石二十斤。”潦草大漢哈哈一笑,解釋道。
祁無月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看向簫臨道:“師兄想買?”
簫臨一邊給祁無月傳音解釋此物是變異後的續玉草,一邊感興趣地輕笑道:“我煉了那麼多丹藥,自認為對藥材見多識廣。”
“這……刺蝟草還當真是從未見過,買回去研究研究也好,或許可以多買一些,帶回去也讓師傅看看,他最喜歡擺弄這些稀奇古怪的靈草了。”
祁無月瞬間明白,配合道:“那就買,反正也是些不值錢的草藥。”
潦草大漢聞言立刻支楞了起來。
本來以為這兩個修士對刺蝟草看不上眼,結果撞大運,恰好碰上了喜歡獵奇的煉丹師。
他下意識搓著手掌期待道:“二位想要多少刺蝟草?若買的多,我可以為二位便宜一些,三十斤一靈石如何?”
還不等簫臨回答,王六立刻嚷嚷開來了。
“秦石你要不要臉,一堆沒什麼用的刺蝟草,你還攛掇著這位道友多買一些?居心何在啊?”
然後一轉頭對簫臨道:“您可千萬彆聽他胡扯,刺蝟草除了能止血外,一無是處,根本就煉不成丹藥。”
“不僅如此,它還會導致炸爐,丹爐珍貴,若為此炸破了丹爐,簡直是得不償失。”
王六自覺身為引路人,收了錢就應該為簫臨避免這件坑人的交易。
否則這錢他收得不安心。
不過他這樣一嚷,潦草大漢的臉瞬間就綠了。
他和王六認識,誰知他不但不幫自己還竟然一語道破事實。
潦草大漢悻悻想,你丫逞什麼能,大家合起夥來賺錢不好嗎?
再說這小白臉一看就是個不差錢的主,炸個丹爐而已,說不定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就在潦草大漢都以為這生意做不成的時候,誰知簫臨竟然笑著搖搖頭,“無妨。”
王六驚了,不是這人傻了不成。
潦草大漢:“?”
送上門的冤大頭?
簫臨靜靜道:“煉丹炸爐也是一種嘗試,有嘗試就是經驗的積累,無妨,我並不在意這些。”
王六傻了:“不是,大人您不明白。”
“這刺蝟草並不是人力可控的,它隻要進了丹爐,就爐爐必定要炸,是無法避免的,您要嘗試也不能選擇用它來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