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戰鬥至少花了上萬靈石,這已經不是虧得心肝疼了。
這是欲哭無淚,心疼傻了。
祁無月突然有點罪惡感。
這姑娘在他和洛黃級的輪番煽動下,打了雞血一般,發揮出了有史以來最精彩的一陣戰鬥,簡直堪稱活活造出了一座天然草木環境,當然這代價嘛就……
當然她也不算虧,當下是心疼貴價種子心疼得要命,等她日後反應過來,就會知道自己在兩個仙化大能的指點下受到的好處有多大。
簫臨也提出了困惑他已久的一個問題,“我的身體似乎對毒藥有著極大的抗性,是小時候的機遇造成的嗎?”
這這這還真是。
“咳……”祁無月彆開眼,努力風輕雲淡道,“你小時候中過一次毒。”
老父親一碗蠱蟲漿喂了下去,不中毒才怪。
“為了救你,用初始原蠱給你泡澡並煉過體,所以一切毒素進入你體內隻會成為養料。”
至於怎麼中的毒。
罪魁禍首的老父親不想再提,正想轉移下話題,就看見綠袍老頭歡快地衝了上來。
祁無月趕緊拉著簫臨過去。
簫臨:“師傅。”
綠袍激動搓手,剛想說什麼,突然謹小慎微地左右看了看。
人群雖然散了些,但也算不上少。
“此地不適合說話,我們回去再說。”
二人隨著綠袍老頭回到百草園,綠袍老頭吩咐藥徒、藥農不要來打擾,又隨手設下一層禁製。
這才迫不及待道:“乖徒你那朵大白花呢?還在嗎,快讓為師看看!”
簫臨也正想詢問此事,於是依言從芥子戒中放出淚光棠。
丈許長高大的淚光棠此刻正耷拉著碩大的花盤,蔫了吧唧彎著莖杆,看起來縮水了一半的身高。
兩片原本蒲扇大的碧葉,一片被之前的食人花啃噬了大半,邊緣處泛著枯黃。
完好的那片葉子也是枯萎地蜷縮著,看起來好不可憐。
綠袍老頭頓時就心疼壞了,慈愛地摸上淚光棠的半片葉子,柔和至極的草木靈力注入其中。
一邊為淚光棠治愈著缺失的半片葉子,一邊歎息地絮絮叨叨:“淚光棠怎能拿來攻擊呢。”
“片花飛葉皆可,它有什麼不能。”祁無月不以為然。
綠袍老頭:“它、脆弱……”
他哼唧一聲。
“萬物皆該遵循其本性,靈植也一樣。”
“淚光棠靈力柔和,如果把它比作人,便是良善之輩,不喜殺戮,所以它的香氣才能克製毒素。”
祁無月心道,那就是等於是個廢物了。
他和簫臨皆免疫毒素,淚光棠即使作為開智的靈植,作用也太雞肋了。
說話間,綠袍老頭的草木靈力已經助淚光棠修複了半片殘葉。
新生的碧葉顏色稍微淺淡,細分能看出不同。
綠袍老頭捋了捋胡須道:“雖然看起來萎靡了點,但能維持到現在還不消散,就已經證明了這株淚光棠的與眾不同。”
尋常催生出來的靈植大都撐不過半個時辰。
而這株淚光棠已經撐了數個時辰,足見其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