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祁無月拉人學姐的手上,簫臨半斂著鳳眸,咳血咳得更厲害了,不動聲色拉回祁無月的手,“咳咳……我沒事。”
醫療隊隊長:像是被人迎風潑了一臉茶水,茶麻了。
不過她很快過神來,給了祁無月一個堅定的眼神。
美人放心,我一定把你小道侶治好!
她擼起袖子,鬥誌昂揚,釋放出治愈係的水靈力。
片刻後。
“咳……他這個傷口太多了,血有點不好止……你們之前的那三品止血丹……”她咳了一聲,不好意思道。
丹藥不是問題。
老父親捏著一把三品丹藥,一口氣給他崽塞了大半瓶。
簫臨捂著胸口虛弱地咳,眼尾都咳紅了。
一邊不著痕跡側頭吻了吻祁無月微涼的小指。
一邊想,說實話,有點噎。
無人在意處。
遺留在圓台上的血跡逐漸隱去,被流光一般的金絲緩慢吞噬殆儘,若細看,定能發現端倪,不像金絲,更像一截渡了璨金光澤的細微枝椏。
隱沒,化為一點金光,倏得閃沒進芥子戒中。
正在例行公事給續玉草灑靈泉水,做著保鮮工作的泉靈突然一頓,按捺住激動,若無其事地繼續,卻動作間透著一股輕快。
而簫臨精神力耗儘,感知力下降到極點,自然無法察覺這一幕,還對芥子中所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有了效果不俗的止血丹,剩下就是傷口的愈合。
醫療隊隊長正全力釋放靈力治愈簫臨身上的傷口,以及被震傷的五臟六腑。
場上傷勢最重的兩人就是簫臨和機修了,簫臨這邊祁無月揪了個醫術最好的,機修那邊圍了一群。
“小何你是隊長,你醫術最好,快來看看你機修學弟,他這邊危在旦夕命懸一線了!”慌裡慌張的單真衝過來,拉著醫療隊隊長就要往那邊去。
機修年級第一又有本命法器,卻輸給了一個八階的新生。
這兩個人害他損失了那麼多資源,單真簡直恨得咬牙切齒。
何隊長被他拉得一個趔趄,手足無措地看著祁無月。
祁無月抬眸,眼中滲著冷意,落在單真身上,“站住。”
單真猛然一陣渾身發毛,下一秒立刻咧嘴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小同學,你也體諒一下,自然是傷勢更嚴重的那邊需要醫術最好的。”
他目光柔和又熱切,真像一位全心全意為學生著急的好老師。
“少在這假仁假義了!”梅雲道人冷笑著出聲打斷他的話,毫不客氣道,“單真,學院的規矩,雙方都受傷嚴重的情況下,醫療隊正副隊長一邊一個,普通隊員均攤。”
“真要算起來,你們四年級還得讓出幾個救援人員。”
單真微微一笑,“學院同樣有規矩,受傷更嚴重的學員醫療隊隊長親自出手治療,他怎麼能霸占著醫術最好的?”
“哦,嚴重與否怎麼個判定法?難道你單真說誰傷的重便就誰傷的重嗎?”
單真裝模作樣,“小梅老師,我不與你爭口舌之快,學員的安危才是首要的。”
醫療隊副隊長背對著單真,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說的都什麼屁話,她醫術跟她家隊長明明差不了多少,擱這諷刺誰呢。
她氣衝衝道:“隊長!我們換!”
“美人放心,我治外傷更專業!”
單真伸出手臂擋住她的去路,“這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