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三顛加一顛,顛顛顛顛
薛綾羅嘴角一抽。
百草真人培育藥植那可是出了名的神。
所謂,糙工出仙草。
彆人家的藥植師對待珍貴的仙品靈植都是捧著哄著敬著,恨不得十二個時辰一分不敢離眼地照顧著。
夏怕熱,一不留神仙草蔫了,嘎了。
冬怕寒,冷風稍稍一吹,仙草大爺凍死了。
左怕蟲蟻,右怕蠅蚊,放在靈力充裕的溫室千尊萬貴地嬌養著,比祖宗都祖宗,照樣養不活,一個比一個嘎得快。
百草真人不同,他對待仙品靈植就像種雜草一樣,刨個坑種子丟進去,意思意思撒點水,然後就像忘了一樣撒手不管了。
儘管如此,人種的靈植就是能淩霜傲雪頑強生長,長得鬱鬱蔥蔥又抗蟲又抗旱。
真·野草般的生命力,有土就能活。
真·彆人家的仙草,懂事不找事。
羨慕哭一眾藥植師。
人與人之間,草與草之間,落差就是這麼的感人。
隻能說,這世界,真神奇。
薛綾羅在心中感慨,然後抱著他的盆,蹭到祁無月身邊,腆著臉開口:“今晚我能跟你擠一個被窩嗎?”
小蝴蝶的雷達動了,覺也不睡了,扒袖沿往外探頭,精神無比亢奮道:“爸比我也要擠一擠擠一擠!”
一根手指把呐喊的小蝴蝶按回袖子裡,祁無月涼涼地看了薛綾羅一眼,言簡意賅。
“滾。”
薛綾羅繼續自我推銷:“我身材苗條,不占地方,手感好,用處多。”
祁無月懶得理他。
“不敢委屈前輩。”簫臨兩指撚著那幅追魂美人畫卷放到桌上,推到薛綾羅眼前,青年端方如玉,溫和含笑道:“單人套房,很寬敞的。”
薛綾羅:“……”
單體法器,正好能收一個人。
這是在威脅他呢還是警告他呢。
薛綾羅又蹭回綠袍老頭身邊,
“我這沒地兒住,要不您老收留收留我?”
恰逢青藤道人過來更換茶水,聽了個正著。
當著孫子麵前調戲爺爺,在男媽媽眼皮底下禍亂他家老頑童。
更彆提,合歡宮在大多正道修士眼中就是個淫亂的妖魔窟。
這一刹那。
祁二甜:宛如葫蘆娃撞見妖精在勾搭爺爺。
又似孫悟空看見妖怪扯著唐僧的袖子說,長老,不如今晚咱們同榻而眠,擠一個被窩。
分分鐘就要大喝一聲“汰”,然後一棒子掄上去的風雨前兆。
但青藤道人是個脾氣極好的。
隻是溫和道,“真人休息無時序,恐攪擾到他,不合適。”
如果忽略掉他笑著將薛綾羅麵前的茶杯捏了個粉碎,又禮貌地擱上一杯新的能燙死人的茶水的話。
“但既是客,就沒有怠慢之理,不如我收留收留這位道友,你看如何?”一臉溫和地問。
他笑著,茶杯碎著。
薛綾羅抱著他的小花盆安靜如雞。
“不了不了,這畫卷挺好,我愛住。”
他忙把桌子上的美人畫卷扒拉到懷裡緊緊抱著。
他九階修為,他到哪都是讓人隨手捏死的份,他慫得相當麻溜熟練。
(糾結劇情中,夜間總是靈感紛發)
(我熬夜寫,你們明天看)
十寸草第一寸生長是悲,需要種植者日日以淚珠澆灌,直到生長足夠一寸的長度。
接下來的這幾天,眾人每天都能看到薛綾羅抱著個小花盆到處晃悠,一邊晃悠一邊啪嗒啪嗒地掉著淚豆豆。
下麵用小花盆接著。
那場景,甚為詭異。
他抱著花盆接了數天的淚水,直到青玉秘境開啟的前夕,那破草都沒發芽。
青玉秘境,古戰場遺址的一角。
凝脈期修士不可進入,隻有低於這個門檻的修士才不會被禁令踢出秘境。
雖說秘境中絕大部分危險已經被掃除,可並不完全。
為了保障學員的生命安全,學院給每名學員都發了地圖,且安排了隨機抽號組隊。
每五人一隊,每隊至少有一名治療係修士作為後勤保障。
簫臨抽到的這隊三女兩男,其中八階修為的三人,九階修為兩人。
三名女修其中兩個極為相似,另一個雖沒有那般相像,但眉眼卻也與另外兩個如出一轍。
看著麵前相似度極高的三張臉,俊朗男修下意識揉了揉眼睛,張大了嘴巴呆滯道:“你們長得好像啊。”
其中一個看起來更為活潑的女修聞言撲哧一笑。
“介紹一下,我叫葉秋靈。”
活潑女修率先開口,兩隻手臂一左一右挽上另外兩個女修,她笑嘻嘻道,“這是我大姐葉秋心和二姐葉秋遲。”
氣質更為溫婉的女修點了下頭:“小妹秋靈和二妹秋遲是雙胞胎。”
俊朗男修撓了撓頭,苦惱道:“那要怎麼區分?我是說大家都是一個隊的,是要合作戰鬥的,我這人平時就有些臉盲,萬一叫錯了名字挺不好意思的。”
活潑女修衝他眨了眨眼:“簡單啊,最溫柔的是我大姐秋心,你認錯她也不會有什麼後果。冷臉的是秋遲,她是劍修,你叫錯她的名字大概率會被砍上幾劍。”
“我呢,是很好說話,你要是認錯我的話——”
她衝俊朗男修促狹一笑,伸出一隻攥緊白嫩的小手,“我會把這個東西放到你吃飯的碗裡。”
“什麼?”俊朗男修下意識湊近去看。
活潑女修猛然攤開手掌,一隻醜陋猙獰的大黑色蜘蛛突然暴起跳到了俊朗男修的臉上。
近距離放大的蜘蛛花色斑斕絢麗,一看就是帶毒的,它毛絨絨的觸感貼附在男修臉上,瞬間令他毛骨悚然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走開!走開!”
他瘋狂地用袖子去拍打大黑蜘蛛,動作滑稽又可笑,引得活潑女修拍掌大笑,笑聲如銀鈴。
“黑寡婦,咬他!咬他的鼻子!”
她笑得天真又惡劣。
溫婉女修蹙了蹙眉,“好了小妹,不要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