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重金贖回影像,要麼淪為四域笑柄。
眼看頭頂的雷劫已經醞釀的差不多了,祁無月果斷帶著一身繚繞的紫雷衝進了一群魔族人之中。
小兔子渾身帶電,快的像一道白光,躍到一個黑衣人頭頂上,抬起爪子狠狠一拍。
黑衣人的腦袋被雪白爪子輕輕一拍,瞬間感覺是被泰山壓在了頭上,千鈞力重。
啪嘰一下,他就從空中墜了下來,深深陷入地麵數尺,地麵當場裂開一個蛛網般的大坑。
與此同時,祁無月頭頂上的第一道雷劫終於凝聚成功,氣勢洶洶劈了下來。
小兔子身子輕靈的離開,留下一道雷劫轟然劈在了坑裡的黑衣人。
月光兔的雷劫是單純無害的,但如果有人進入的月光兔的雷劫範圍,就會被雷劫判定成為有人試圖傷害小兔嘰,傷害天道偏心的小兔嘰。
此時的雷劫,就不再是溫柔無害的小水花,它是母雞附體氣勢洶洶威力翻倍暴怒的天雷。
月光兔的親媽,外人的繼母。
挨了繼母一道雷劈的黑衣魔族成功被電的半熟。
外焦裡嫩,噴香。
他躺在坑裡渾身抽搐著,身上還滋滋滋殘留著電光,張口吐出一股黑煙,感覺渾身都硬硬的。
小兔子靈活地穿梭在魔族人中,挨誰劈誰,沾誰誰焦。
雷劫一共九道,祁無月本著公平公正的端水態度,給在場除了千識郎的九個魔族一人發了一道。
至於千識郎,倒不是祁無月不想劈他,隻是那貨神識強大反應太快,躲得也太快,有那個追他的功夫,雷劫就快要劈下來了。
為了不浪費一道雷劫,祁無月隻能退而求其次找個反應慢的倒黴鬼。
那邊,殘魂抱著留影石飛速穿梭在眾人的打鬥之中,花式記錄影像,旋轉拍橫拍側拍飛拍,推拉搖移旋轉運鏡,全是手法,他簡直不要太會。
現在,他正抱著留影石懟到顧小弟麵前拍特寫。
“等等等,先莫慌著吃丹藥,這個角度不錯,我拍兩張特寫,血再吐兩口……對對對就這個慘味,嗯,正!”
伴隨著轟轟烈烈的雷劈聲,祁無月成功頒發完雷劫,正在優雅謝幕——
跳到簫臨懷裡,懶洋洋窩著不動了。
魔族十個人,一個站著,九個焦焦的在坑裡趴著。
千識魔郎:“……”
他跪了。
一隻兔子搞得他快全軍覆沒了。
任務可以失敗,但說出來都離譜至極毫無說服力的失敗原因,他回去說給尊上聽。
他大概率會死的很難看。
窩在簫臨懷裡的祁無月將爪子往簫臨手中一塞,示意道:“捏。”
然後懶洋洋抬眸看向顧小弟道:“玄天仙門不是派了人保護你嗎,人呢?怎麼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老大,你是說那位哥哥嗎?他暈了過去。”小金人往某處一指道。
簫臨一邊給懷裡的小兔子捏爪爪,然後順著小金人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角落裡一個趴在地上臉埋進土裡的白衣人。
躺得萬分安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死了。
簫臨沉默了一瞬。
祁無月嘖了一聲,看著小金人道:“你都沒暈呢,他倒是先躺下了,這麼不靠譜的玩意真是世所罕見。”
於是扭頭又讓殘魂把人拍仔細點拍下來。
看得出來,罵的很臟。
銀眸中的嫌棄之情溢於言表,祁無月抬了抬下巴,“這玩意……怎麼暈的什麼時候暈的?”
他倒是要看看玄天仙門丟的臉能到幾裡開外去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