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擺手:“回見。”
虺影趴在坑底,麵無表情認真地做打算,他回去直接把羊魁埋了。
還不等他鬆口氣,正巧此時,他腰上懸掛的傳音法器響了。
羊魁的粗獷的聲音從裡麵傳出:“喂喂喂,影哥,尊上讓我問問你,你那邊進度如何了?”
“告訴你,我這邊聘禮可都已經備好了,”
傳訊靈玨還在叫囂著。
然後虺影眼睜睜看著,那位原本已經放過了他,正準備離開的祖宗,一點一點把身子轉了過來。
他眼神無比堅定道:羊魁,你今天必須死。
尊上也救不了你。
虺影發狠地想。
“影哥,說話啊影哥,人抓到了嗎?”羊魁還在扯著大嗓門催。
祁無月蹲在坑邊,饒有耐心地聽著,還不忘替他回一句:“快了快了。”
羊魁是個神經比脖子都粗的,頭腦簡單又大條,所以毫無知覺道:“快了就好,可就等影哥你了,你那邊人一帶過來,我這邊聘禮直接送到南疆!”
“火速替尊上向南疆提親。”
虺影:“……”
“嘿!影哥,你猜尊上讓我準備的聘禮是什麼?”羊魁壓低聲音道。
虺影:你的狗命。
羊魁一拍大腿,豪聲道:“就是咱們跟西窟爭的那座礦場的一半開采權!”
祁無月微一挑眉。
羊魁還在連連感慨,“尊上真是狗,啊不,似鬼精明,老謀深算。”
他還在洋洋得意。
虺影隱隱已經有要崩潰的前兆。
虺影呼吸艱難:彆說了,彆說了,當著正主的麵抖漏得一乾二淨了!
祁無月心情極好地欣賞著虺影臉上那一套變幻的絕望影像。
那臉色真真風雲變幻,多姿多彩極了。
能從一張常年的死人臉上看到教科書級彆的變臉。
不得不說。
典,太典了。
虺影快被折磨瘋了。
老羊那大嗓門還在叭叭不停,甚至試圖暗戳戳打探第一手小道消息,“欸?影哥,你見到那小丫頭沒有?”
虺影:小丫頭沒有,活爹祖宗倒是有一尊。
“咳……私生女長得怎麼樣?能繼承她爹幾分姿色?”
“大美人已經都長成那樣了,想來他生的女兒再差也是個容貌不俗的小美人。”
“要是長得再像些,保不齊也能把尊上迷得神魂顛倒……這要是坐享齊人之福,嘿嘿,不得把尊上美死……嘖嘖,想想都帶勁。”
虺影傻眼了。
神特麼的齊人之福,不被大卸八塊就燒高香吧。
他知道羊魁一向粗獷豪放,私下在他們幾個麵前說話無所顧忌。
但這些葷素不忌的言論落到當事人耳中。
足夠羊魁那憨腦貨死上好幾個來回了。
頭頂上的目光已經危險到近乎實質,祁無月顯然笑得好看極了。
虺影手指哆哆嗦嗦,試圖把法器摁滅。
但羊魁拿的好像是尊上的法器,隻能由那邊單方麵掌控聯係的斷絕與否,他這邊無權拒絕。
於是他曲著手指開始拚命地刨坑。
試圖把叭叭不停,持續輸出作死言論的傳音法器埋土裡,進行物理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