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三種人不同的情緒——
南宮靈:嘖,羨慕~
月落:嫉妒。
翎子:恨!)
她這副可愛小模樣,看得祁無月忍不住輕笑出聲。
美人近在咫尺的神顏,銀發散落,垂眸輕笑,眸色宛如銀水琉璃,這簡直就是絕殺。
因為擁有了本命蠱蟲的原因,還是一隻皇級子蠱,靈力共享的情況下,即便是滿月小蠱師,也會因為本命蠱蟲的加成下,天然開通一些靈智。
所以這時候的她,雖然說不出話來,卻已經知道對著美人——
啊啊啊喜歡喜歡喜歡!要抱抱!要親親!
需知南疆蠱女的本質:女色狼,好色鬼,舔顏狗。
此時,被美色迷得七葷八素的小女嬰已經展露了前輩們的好色苗頭,她抬起小臉,湊到祁無月下巴處。
小手著急地晃動著,要祁無月再咬第二口。
祁無月一怔。
這點跟小翎兒倒是有些像。
一歲多的翎子,咬一口,他就害羞似的垂下眼,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地抖,把腦袋埋進祁無月懷裡,軟乎乎的小臉貼在祁無月的頸窩間,撒嬌精一樣細聲細氣地喊哥哥。
在祁無月頸窩間膩歪一會兒,然後重新抬起頭,主動伸出半邊圓潤的雪腮,眼神希冀地要你再咬。
但人家親娘在這呢,祁無月也沒好意思咬第二口。
有點如芒在背的感覺,祁無月以為是孩子娘,其實不是。
隻是默默感慨。
還是自家的好,想怎麼捏小臉就怎麼捏小臉,所以還是回去咬自家的吧。
無人在意的角落裡,某隻翎子已經氣紅了眼。
祁無月月咬一了口南疆新生幼崽的小臉。
彆扭的翎子三天沒給哥哥咬。
回去後,祁無月往床榻上一躺,打了個哈欠,困得睜不開眼眼睛。
耳邊是有點悶悶的聲音傳來。
“哥哥今天很高興嗎?”
接著,一個軟軟的小孩擠進他懷裡,雙手抱著他的腰。
祁無月由著他擠進懷裡:“嗯,挺高興的。”
畢竟小孩子給他逗。
“哥哥給她擦了口水,用手。”
極彆扭極吃味的聲音從胸前衣襟處悶悶傳來。
祁無月半天沒反應過來,他口中的這個“她”指的是誰。
再加上有些困,良久才莫名道:“所以呢~”
“臟兮兮的,哥哥怎麼可以用手給她擦……”
抱在腰間的手臂緊了緊,不滿地聲音響起。
祁無月下意識不解道,“什麼臟兮兮的?”
他闔著眸子,反應過來,慢騰騰道:“哦,口水。那是因為,不擦就快滴到我衣服上了。”
“那也不可以用手……”某人一想起來就吃味得要命。
祁無月半闔著眸子,敷衍道:“是,我是用手隨便擦了兩下……口水。”
他突然反應過來,撚了兩下指腹,皺眉道:“所以你是在嫌棄我?”
抱在腰上的小手緊緊蜷縮起來,某人氣得發抖。
“我分明是在嫌棄——”
那個討厭的家夥。
“哥哥明知道我最喜歡哥哥,永遠不會嫌棄哥哥,卻還要這樣說……”帶了點鼻音的聲音響起。
這就是委屈了。
祁無月抬起手掌揉了揉他的腦袋,“小孩子有什麼臟的。”
“那哥哥為什麼咬她?”翎子抽了抽鼻子問。
“因為可愛。”
“哥哥為什麼咬我?”
“因為可愛。”
“隻要是可愛的,……哥哥都喜歡嗎?”
祁無月半夢半醒中點了下頭。
可愛的,都喜歡。
大約是傷心了,翎子默默鬆開抱在祁無月腰上的手,轉過身去,小屁股對著祁無月。
祁無月掀開眼皮:“?”
“哥哥以後,都去咬彆人。”他背對著祁無月,聲音悶悶不樂道。
“以後……不準咬我了。”
祁無月這才發現,他擱這生悶氣呢。
他撐著腦袋垂眸看了會兒某人這彆扭生悶氣的小模樣,然後懶洋洋地一挑眉,勾唇道:“好啊~”
果不其然,某隻小背影陡然一僵。
如果能看到他正臉的小表情,大約是極為震驚的神情。
翎子更桑心了。
現在都已經不可愛了嗎,現在爭寵都爭不過彆人了。
祁無月一開始沒太在意,然後發現他還挺來勁。
彆扭的翎子三天沒給哥哥咬。
少一天都不行。
第二天,南宮靈眼睜睜看著。
皇伸出素白的手掌去捏小翎兒的小腮,而我們生悶氣的小雪包,十分有骨氣地拿開皇素白漂亮的手指。
然後一個人噠噠噠跑到角落裡,背對所有人,悶頭生悶氣。
給南宮靈都看懵了。
“???”
這還是那個黏人小豆包嗎?
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黏在皇懷裡的黏人精哪去了?
被人奪舍了?!!
她指了指要在角落裡長蘑菇的翎子,看向祁無月,眼神好奇:“這是鬨哪樣?”
要分床睡,他不肯?
還是你偷偷背著他養了彆的崽?
給人氣成這樣。
祁無月掃了一眼在角落養蘑菇的小雪包,單手支著下巴,銀眸中一片冷然,他偏了下頭示意,不慌不忙地冷笑一聲。
“還不是前兩日抱了抱人滿月的小嬰兒,咬了一口小臉蛋。”
祁無月勾唇冷哼:“嗬,他跟我鬨呢,我能慣著他?”
南宮靈目光了然一切地搖搖頭,心道:皇慣得還少了嗎。
隻能說某隻小黏人精,用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萬的戲碼,怕不是內心早就淚流滿麵煎熬死了。
戳開那層雪白的小軟皮,裡麵嘩啦啦的,不得都是淚?
南宮靈抱臂暗戳戳:看好戲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