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基礎篆紋有三千個,而要畫就一張鬼畫符模樣的符籙,就要將那些符號紋路組合起來。
一品符籙需要至少十道篆紋。
二品符籙則是直接要百十道。
展星曾經好奇地問師叔:“一品就十道,二品就要百道,三品符籙豈不是要畫上一千道?”
師叔將畫就好的符籙吹乾,兩根手指撚著薄薄的黃符,啪嘰粘到展星的腦門上。
師叔很是費解:“小星星,你這腦瓜什麼做的?也忒能想了。”
“天資者提形煉神,幾十道筆墨即可成符。”
“瑧至大能更是隻須一個篆字,連畫符都省了。”
“符籙這碗飯和占卜一樣,都是極其吃天賦的。”
“天賦者學如玩兒,無資質者不入門。”
“就像你,天生就是占天機的小神棍,而旁人再怎麼勤學苦練,即便捧著天機閣至上的《陰符經》,哪怕窮儘山水尋到了傳說中的《河洛書》,也不過是瞎子摸春宮,尋不得門道,白瞎摸。”
又是瞎子又是春宮的,古板守舊的天機閣幾千年來也就他師叔這麼一個奇葩。
用他師叔的話來說就是:浪子進寺廟,是廟閣,終不是春閣,閣閣難為啊。
展星:“……師叔你上次夾在早課講經書裡的,不會就是……”
“乖,彆說出去,師叔給你打鳥烤肉。”師叔火速捂嘴。
展星伸出兩根手指:“我要兩隻鳥腿。”
“死孩子,吃那麼多容易消化不良。”
畫符的靈筆法器是小金人提供的,小時候練字用的,品階不低。
符籙能不能畫出來另說,畫符的工具一定不能拖後腿。
祁無月本著給孩子買學習工具一定要買最好的最貴的。
朱砂、靈墨、靈符紙買了一遝。
哢嚓。
靈石消耗十萬。
符籙的確很難畫。
如果說陣法還可以推理擺布,遵循八卦之理,那麼畫符就要求靈力和精神力的高度集中。
即便簫臨將蘊含道韻的三千篆紋印刻在腦子裡,熟練至極,可隻有在握上玉管毛筆的那一刻才發現。
連在符紙上落下一筆一畫都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
他調出存於識海中的符籙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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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小球將一道金色虛影投射出來,溫郎男聲不疾不徐地響起。
“混沌初開,萬物始成。”
“吾現授予你初級符籙第一課,見生符——”
啪。
簫臨摁滅了初級新手教程,神識直接點向第三路卷。
“符無正形,以氣而靈。”
“高級符籙第三課,手把手教你如何繪製一品符籙——”
眼見簫臨麵無表情又要摁滅他的高級教程,虛影連忙開口打住:“等等等。”
“你說吧,想學什麼?”
有天賦的學生總是不按老師的教學來,一般傳人直接暴打一頓,扭改三觀。
簫臨這般天選之才,驚世駭俗的小變態,他選擇親切地尊重並理解。
“爆火符。”
“三品——”虛影下意識拉高了聲音。
爬都沒學就想著後空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