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合歡宮的人?”
恐懼讓她顧不得整理自己醜態百出的模樣,手腳並用跪著爬到男人腳下,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是、是。”
羅茜茜一邊回答,一邊身體控製不住地抖如篩糠。
合歡宮的功法可以幫助她在雙修時,暗中吸取秋公子的靈力,所以先前的秋公子隻知道在女人身上尋歡取樂,並不知道她其實是合歡宮的弟子。
“但我從來沒有竊取過您的靈力,真的從來沒有。”
秋公子變成現在這個恐怖性情後,她再沒有動過半分小心思,每日活著已經是提心吊膽了。
或許是因為水係靈力的緣故,又或者是合歡宮弟子的身份有幾分特殊,反正羅茜茜是留了下來。
隨著身邊不知道死了多少的水係爐鼎,羅茜茜依然伺候在秋公子身邊。
男人的體質特殊,仿佛充沛著無窮無儘的陽氣,水係爐鼎可以幫他疏散體內源源不斷湧現出來的陽氣。
同時,羅茜茜發現,運轉合歡宮的功法將男人留在體內的陽氣吸收,她的修為因此增長得十分迅速,短短一個月就增長了兩層修為。
秋家族老又給男人送來了兩個水係爐鼎,還是一對模樣相近的絕色姐妹花,水蛇一樣纏在男人懷裡,白皙的手掌探入衣襟中緩緩滑動,姐姐紅唇撲哧一笑,用足尖挑起羅茜茜的下巴。
“你愣著乾什麼?還不叫價嘛?真不知道主人為什麼把你這麼一個平平無奇的女人留在身邊。”
羅茜茜感受到女人眼底奚落的視線在自己身上來回打量了一圈,那驚訝的表情仿佛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她咬緊牙根:賤人!
羅茜茜從地上爬起來,舉著號牌跌跌撞撞去門口加價:“我家公子出價三百萬。”
妹妹媚眼如絲:“她怕是沒見過這麼多錢,呆了,姐姐,你看她那傻樣,原來不僅長得平平無奇,還這麼沒見過世麵。”
她們兩人都是主家特意送來服侍公子的,對羅茜茜這種外邊不清不楚的女人自然看不上眼。
若是之前的秋公子,羅茜茜還能憑著撒嬌讓男主為自己主持公道,但換了秉性秋公子根本不會將爐鼎間的爭風吃醋放在眼中。
羅茜茜隻能將指甲深深紮進掌心,忍住,這兩個賤人又能得意多久,一旦觸了男人的雷頭,還不是死路一條。
隻有她,她是與眾不同的。
最後留在男人身邊的隻有她。
這裡才是中州天才的聚集之地,她隻有牢牢抱著備受家族重視的秋公子,才會在修煉這條坦途上越爬越高。
羅茜茜瞳孔深處亮起充滿野心的精芒。
“三百萬一次!還有沒有加價的客人?”
“三百萬兩次,三百萬三次!”
拍賣師落下手中的拍賣小錘:“讓我們恭喜三號包廂的客人拍得這件拍品!”
祁無月嘖嘖搖頭。
早年間隨手煉的玩意,都能拍出三百萬靈石的價格,也就第一煉器師的名頭這麼好使了。
當然,烏鴉哥惡意抬高拍價,也出了不少的功勞。
神棍算出模糊的預期最高價格,烏鴉哥再哄抬價格,穩穩助力小金人舉辦的這次拍賣會收益加倍。
小蝴蝶腦袋上頂了個空的荔枝殼,抱著一顆汁水充盈的剔透荔枝啃,憤憤譴責莫西關的惡劣行徑,以及在她爸比不在的日子對她幼小心靈造成的傷害。
“他有病,大半夜不睡覺,把我從被窩裡拎出來跟他去找奪舍的老骨灰。”
祁無月的指尖彈了下她的荔枝殼小腦袋,不在意地隨口問:“什麼老骨灰?”
小蝴蝶被彈得搖搖晃晃,丟了荔枝,一把抱住她爸比的指尖,想親~
biu~
被徹底彈飛。
蝴蝶小人空中三百六十度大轉圈,被歡意逮住,掏出帕子擦了擦小臉蛋和小手。
小蝴蝶一邊乖乖伸出兩隻小爪子讓意意擦,一邊回答祁無月:“不認識,不過莫西關說還挺出名,是什麼至陽之體。”
祁無月支著下巴翻了下腦中的所知的秘辛:“一千多年前是出了個至陽之體。”
“沒有至陰之體來維係平衡,到處做鴨最後……”
他漫不經心說著,粉白潤澤的指尖撥了撥桌子上的嫣紅的荔枝,仿佛想到了什麼好笑的,猝然一笑。
至陽體質修煉功法自是得天獨厚,一日千裡,但弊端也很明顯。
陽氣過盛,不想嫖都不行。
可謂是,自費當鴨。
祁無月停了後半句,說秘辛說一半這可怎麼行,可把房中其他的人好奇得要死。
“最後怎麼了?”歡意簡直抓耳撓腮,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