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無月:“拿手查。”
薛綾羅兩眼放光地上去捧起一捧銀飾:“喜歡喜歡,好漂亮好漂亮。”
“小祁祁送人家一些好不好?”
“我不貪,隨隨便便幾百件就可以了。”他拿著一件綴滿流蘇的銀飾滿眼欣賞。
布靈布靈。
好多布靈布靈的首飾。
寧樊宇臉色鐵青,從薛綾羅手中奪下那件銀飾檢查一遍:“空間法器。”
他又去檢查其他的銀飾。
空間法器、空間法器、還是空間法器……
不管是手環、戒指、流蘇配飾、耳墜,總之通通都是空間法器。
寧樊宇失聲:“怎麼可能全部都是空間法器?”
飾品形狀的法器本就比其他的法器要多了一重禁製,價值也更高。
尋常修士全部身家也不過十來件飾品法器,普通人怎麼可能拿得出這麼多的法器!
滿地成堆的法器!
還是稀少的空間法器!
寧樊宇瞬間隻覺得眼前一黑。
先不說這麼多法器一一檢查過去要花多少時間,萬一空間法器中再丟了空間法器,簡直就是無窮無儘。
他倒吸一口涼氣。
應該不可能,空間向來是難以疊加重合的,大多數儲物法器的空間最多也隻能疊兩層。
但即便不相疊,這成堆的法器,瞬間就使得他栽贓的偷盜一事仿佛一個笑話。
最後他要如何收場?
寧樊宇緊張到手心冒汗。
寧願的這幫朋友究竟都是什麼人是什麼身份?
一貫而來,跟寧願這傻子交好的無一不是貪圖寧家財力的諂媚之輩。
結交寧願也是眼饞那家夥隨手送人的法器。
這眼前這人竟然如此隨意就能拿出成堆的空間法器,即便是寧家也不可能短時間湊齊這麼多的飾品法器。
還全都是華麗精美的銀飾,赤裸裸展現了喜好。
薛綾羅劈手從他手裡奪回那件流光溢彩的銀飾,一邊試戴一邊道:“有什麼不可能的,對南疆來說,鍛造法器又不要什麼成本,還不是成堆成堆地造。”
畢竟礦多,礦石中淬煉出堆積如山的金屬閒著也是閒著。
與其賣個白菜金屬價,還不如養上大批的煉器師,各類珍稀的金屬靈鐵奢侈至極地拿去煉器、複煉。
法器的價格可要勝過單純賣金屬的百倍。
即便複煉失敗的廢品一大把,但隻要有成功的就是血賺。
寧樊宇聽到“南疆”兩個字已經是猶如雷劈,霎時間臉上沒了血色。
腦海中隻剩下一句“完了”。
林管事還在期待他拿主意,要怎麼從地上這成堆的空間法器中找出一截手指長的鬼藤。
嘭。
那邊試圖把幾件漂亮銀飾往袖子揣的薛綾羅被祁無月一腳踩在了腳下。
薛綾羅臉著地撲騰著:“唔、美人,輕點輕點。”
所謂美人,就是他給你一巴掌,你都恨不得順勢握著他的手,說是不是打疼了再死纏爛打地給人呼一呼。
可惜他被踩在了地上,薛綾羅欲轉身抱大腿,奈何臉著地,趴在地上往上向瞧。
腿長人美,他心蕩漾呀~
祁無月居高臨下,垂眸眯眼,目光不善,“你敢覬覦我的東西?我數到三,不老老實實放回去信不信我拔了你花盆裡的那根破草?”
薛綾羅一個激靈:“信信信!”
為了他的草,薛綾羅忍痛磨磨蹭蹭把銀飾放回去。
看好他漂亮的銀飾,祁無月又將眸光放了回來:“等什麼?還查不查了?”
寧樊宇一咬牙,賠笑道:“自是不用了,都是誤會一場。”
“不查還不趕緊磕頭。”歡意催促。
神棍再次伸出兩根手指強調:“倆。”
所以一個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