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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主執念各異,或道侶、師徒、父母骨肉至親,甚至還有死對頭的。
上一個境,祁無月給境主遞了把刀,境主把死敵反反複複戳屍百遍,大仇得報,憋在胸口的一口惡氣終於得出,一揚手,放他們離開了。
上上一個境,境主死於修為久久不突破,壽元耗儘,心有不甘。簫臨雖然無法幫他突破,但煉了一堆延壽丹給他。
境主驚喜:不、不用死了?
祁無月敷衍:“對對對,你不用死了,還有得活呢。”
反正藥材都是境主幻化出來的,簫臨隻是單純出了些煉丹的功夫。
上上上一個境……
好像遇到了神識窺探,不過被祁無月反震了回去。
“主人,有兩抹神魂在靠近陣眼。”黑衣人悄無聲息地穿過迷霧,向陣眼中心的男人稟告。
“破了幾個境?”
“已有七八個。”黑衣人抹掉唇邊溢出的鮮血,“他們破境速度奇快,我懷疑他們也是分離神魂進入的下境,於是射出一道神識試探,不料反被所傷。”
“主人,那兩道神魂中一道,很強很強。”
黑衣人一咬牙,“其神魂強大,在主人之上。”
被稱之為“主人”的男人終於重視起來,“入境所求者皆為天道機緣,他們要,就引他們去,隻看他們能否有命或者出去。”
……
宮殿裡左一聲,右一聲。
“哥哥~”
“哥哥。”
左邊一聲“哥哥”,右邊一聲“哥哥”,仿佛兩個人在彼此較勁一般。
雪白的獸皮毯鋪滿整個宮殿,鏤空金獸燃香嫋嫋,綴滿寶石的金球遺棄在腳踏下,鮫紗薄如蟬翼望之如水麵,波光瀲灩。
精致的腳踝清冷如玉石,赤足輕踩在柔軟的毛皮上,銀發傾瀉,發尾散落在床幃邊緣,祁無月以手遮眼,試圖視而不見。
“哥哥理理我,我好想好想哥哥,哥哥難道不想見我嗎?”
玉雪可愛的幼崽兩腮掛著淚豆豆,可愛又可憐,輕輕扯著祁無月的衣袖撒嬌。
“哥哥騙我。”溫熱的呼吸近在耳邊,一隻大手捧著祁無月的耳側轉向自己,鳳眸落寞委屈,“哥哥為什麼不敢看我?”
看了大的,小的立刻不滿,“哥哥多看看我,我很久都沒有見到哥哥了。”
大的在耳側輕笑一聲:“回憶已成過往,哥哥自不用理會他,可是哥哥想好了要怎麼和我解釋嗎?”
薄唇靠近雪白的頸側,熱氣若有若無地沾染,忍住貼上去的欲念,溢出一聲委屈輕歎:“哥哥瞞得我好苦。”
左邊一隻崽,右邊一隻崽。
兩邊齊齊發作。
“哥哥”“哥哥”。
祁無月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無奈過,素白的手指遮住銀眸,頭好痛。
他不看左邊,也不看右邊。
他不想睜開眼,不想麵對。
想不想?想。
想好怎麼解釋了嗎?沒有。
更喜歡誰?都喜歡,小的可愛,大的貼心。
隻能選一個。
各有所長。
哥哥最喜歡誰?
什麼送命題,生死局,火葬場,一比都弱爆了。
祁無月手動捂眼不願麵對。
什麼破境,一個崽整成倆,精分了。
更纏人,也更磨人。
小的要哥哥抱,大的就直接抱哥哥。從腰側環臂擁入懷,親昵而彰顯主導權。
獨占欲徹底爆發,小的眼底瞬間血紅一片,咬著牙一字一頓清喝。
“召,覆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