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一名中年警官抓起尹照棠頭,目光審視的打量一番,發現跟記憶當中的字號強人對不上。
眼神輕蔑地推開他頭,鄙夷道:“撲你阿母,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爛仔,學江湖故事為社團殺人,還以為進去做幾年,出來能做紮職人呢?”
“當五十年代啊,真是幾十年前的故事聽太多。傻仔,保你進去蹲十幾年,出來連字頭的門找不到,破產倒閉啦!”
尹照棠配合著警方做事,對警官的譏諷不以為意,還有心思打趣道:“阿sir,交通意外,交通意外,用不著上手銬吧?”
“快點給我的保險公司打電話,否則修車費就要皇家警隊掏腰包啦,不知道伊麗莎白肯不肯批預算啊!”
中年警官聽他還敢叫囂,拍了他腦袋一下,語氣不耐,充滿威脅的道:“交通意外,嗬,在機場裡開槍製造混亂的人也是你同門吧?”
“還趁阿sir辦登記手續的時候搞事情,開摩托車撞死人,要進苦窯進修嗎?很新的報名方式嘛......一會跟阿sir回警署,好好跟你談談心!”
一名年輕警員走上前來問道:“身份證!”
尹照棠說出位置,便被人伸手亂摸。
警員摸出張身份證,用對講機報告總台,核對完身份信息,上前同中年警官報告:“黎sir,沒有犯罪記錄。”
這時的中年警官黎智斌已經跟TPU巡邏小隊的督察隊長陳嘉良聊了起來,正抽著煙,商量下班到酒吧喝兩杯,對組員的報告發出嗤笑:“雛雞來著,連感化院都沒進過,看來以前混的不怎麼樣啊。”
陳嘉良對臭名昭著的黎智斌則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叼著煙打趣道:“對嘛,黎sir十七歲的時候已經是和圖紅棍巴士文的頭馬來著,混江湖,沒幾個人比得過你啦。”
黎智斌臉色不變,眯起眼睛,抿著煙道:“那是,當差人也沒幾個比我強。”
“晚上有事,喝酒就算了。”
“要幫忙記得開口,走先......”陳嘉良丟掉煙頭,帶著TPU的夥計收工。
黎智斌用正好可以讓人聽見的聲音罵道:“你老母的,靠抱男人婆的大腿升職。”
“快絕經了都要硬塞進去,每天晚上都在練吹哨子,吹喇叭
,最適合乾TPU了!”
陳嘉良臉色立即變黑,腳步停了下來,最終憋著口氣登上衝鋒車。
O記便衣們對上司的嘴臭也是見怪不怪,黎sir在警隊名聲確實很臭。酒喝多了,一哥都要罵上兩句,但不喝酒的時候,黎sir一樣敢罵。
蔣豪在旁都聽了都大笑:“阿sir,你們有仇啊。”
黎智斌竟然有興致跟他解釋:“上上個月旺角區督察聚會,我嗆了他的乾媽媽兩聲。”
“鐘意給人做兒子,跟我找事呢。”
隨後,蔣豪肚子重重挨了一拳,剛剛還和顏悅色的黎智斌麵色凶戾,活動著手腕道:“衰仔,你爺爺的事情少問。”
“拉走。”
尹兆棠,蔣豪,阿樂幾人都被塞進一輛警車,坐車前往旺角警署的路上,五人一言不發,來到O記辦公區裡,還不斷堅稱是交通意外。
黎智斌到總督察辦公室做完報告,提著一盒雞腿飯來到審訊室,隨手放在桌麵上,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道:“敬忠義的什麼,阿棠是吧?”
“第一次為社團做事,肯定很緊張,翻來覆去一晚上睡不著。好不容易剛睡下去,時間又到了,來不及吃飯,到現在肯定很餓。”
“其實呢,我跟敬忠義的貓叔有點交情,請你吃警隊的特供餐,好好配合,沒有人會為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