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精神抖擻,鬥誌昂揚,神色不羈。
有高佬森,大痣,廋鬼等叔父輩。
他們神態各異,表情輕鬆。
還有根生叔,元寶,金牙雄,天堂等退休養老的前輩。
他們有人罵罵咧咧,滿嘴噴糞,有人含笑不語,滿臉欣慰,有人已經躺床上翹腿睡覺,一副不關老子鳥事的模樣。
東安社的坐館幺雞,觀塘堂口的紅棍痘皮蘇,尖東堂口的紅棍騮冰傑......
他們也都在羈留室內,或一臉沉重,或滿臉怒氣,或眼神陰騖。
尹兆棠感受到有許多目光彙聚過來,輕鬆一笑:“好過癮,還想要再飲。”
“哈哈哈。”
高佬森雙手抓著鐵杆,放聲大笑:“阿棠,飲一杯酒,拿一個紅棍作下酒菜。賠上一整個東安夠陪你飲幾杯啊,淺嘗即止啦,小心喝成醉蝦。”
這半是勸誡,半是譏諷的話語,換來東安社紅棍痘皮蘇的問候:“屌你老母,高佬森,有種出去單挑。”
“乾!”
“糗我東安啊?”
騮冰傑,大嘴昌幾人紛紛加入戰團。
高佬森左手叉腰,右手指指點點,唾沫橫飛,獨占群雄:“挑,痘皮蘇,老子五十幾歲的人跟你單挑?小心老子給敬老社寫信,先把你給抓起來!”
“騮冰傑,糗你有又樣,當年我做堂主的時候,你還蹲在私人影廳門口賣套套吧?”
“叫森哥啊,沒禮貌!”
老忠的大底們絲毫沒有要加入罵戰的意思,因為,高佬森一個人就足夠對付他們。
半個多鐘後。
一名穿著藏青色製服,戴著警帽,兩鬢花白的中年警官來到羈留室。
隻見他麵容上看頂天四十出頭,正是年富力強的年紀,可是皮膚很差,橫紋滿額,胡須都已發白。
“餘sir。”
“餘sir!”
兩名帶槍值班的軍裝警察立即起身,用力跺腳,舉臂敬禮。
“肥貓,幺雞,我時間很緊,兩個條件,第一,把挑事的人交出來,第二,握手講和。”
“現在點頭,晚上就可以回家睡覺,各位阿叔覺得怎麼樣?”
餘少澤說完,雙臂抱胸,眼神瞥向手腕上的全鑲鑽積家名表,暗暗讀秒,靜待兩位坐館回答。
幺雞有點沉不住氣,率先開腔:“講和,怎麼講!”
餘少澤手指輕點肩膀臂章,眼皮一抬,目光犀利:“當然是成王敗寇,輸家拔旗,退出旺角,贏家接管街頭生意?這不是你們混江湖人鐘意的生存規則嗎!”
“不服氣啊!還想要再打一場?好心提醒你們,今晚辦公樓裡的爛仔們加一起,保釋費過二十萬,是不是打算天天夜夜來西九龍總部包場?冇問題,加錢咯!”
幺雞知道旺角堂口被拔旗已是事實,見狀隻得無奈點頭:“好,賣餘sir一個麵子。”
餘少澤冷笑一聲,轉身用手指向貓叔,不容置疑的道:“肥貓,我要那個叫蔣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