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還真是四大的紮職人!”左手罵了一聲,還了一口唾沫在超串臉上,引來超串的小弟一陣騷動。
“乾你老母,放尊重點!”
“操,你也配糗四大的招牌?”
尹照棠聽完超串交出寶印,眼神中卻沒有意外,某些思慮在心中閃過,慢慢鬆開了鉗住超串脖子的五指,講話的語氣十分不善:“原來還真是四大的同門,但同字頭不夠響,唬不住我的兄弟。”
“來兩個人,請超串哥到廁所醒醒神,以後不要再亂坐位置了。”
“剩下的那幾個老同兄弟,無職無位,也配同我大聲?”
“真當洪門沒有規矩!全部把手腳筋挑斷,扔出戲院大門。”
超串幾名小弟哪裡會坐以待斃,剛準備掏刀,就被牛強用牛角刀穿了兩個洞。隻見牛強把人頂在牆上,用冷漠的語氣威脅道:“要玩啊?記得買好墓地和棺材!”
唰!
牛強拔出見紅的刀身,帶著幾個打仔一撲上前,輕鬆把幾個人老同的馬仔斬翻,跟拖死狗一樣拖出戲院。
好多目睹因爭座而發生血拚的觀眾,見到有人受傷也視若無睹,找到座位繼續坐好等著開畫。
哪家戲院沒流過爛仔們的血,隻要不濺到他們身上都無所謂。
爛仔們被劈翻很丟人的,更不會主動報警,一張黃牛票可是要八毛五文。
兩張票便夠開間鐘點房了。
尹照棠坐在第一排中間的位置上,向趕來打探情況的戲院領班招了招手,等他近前後,低聲交代道:“唔好意思,我看電影喜歡安靜一點,臨時包個場,麻煩幫忙清一客人,把票錢如數退回,再說聲抱歉。”
“好的,棠哥。”領班知曉好歹,連忙低聲答應,緊接著帶人把影廳燈光打開,再用喇叭跟客人道歉。
許諾憑這場的電影票,可以在明日全天使用,隨意觀看任意影片後。觀眾們才陸陸續續地起身散去,表情態度都不大好,但也不敢噴糞,省得麻煩上身。
阿king在見到大佬在自己的場子給人找事,表情也變得有些煩躁,跟豪哥講了兩句,便急匆匆離開影廳,打電話去喊堂口的兄弟。
蔣豪坐在大佬左邊右手邊的位置,把腳架在二樓護欄上,合攏上身沒係扣子的襯衫,不滿的道:“四大?”
“沒本事叫才四大,夠本事的字頭都獨大!乾,什麼爛紅棍,也敢踩過界!”
左手低聲提醒道:“棠哥,超串在旺角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知江湖規矩,來者不善啊。”
尹照棠今天要是把位置讓出去,那可就真是名聲掃地,在自家場看場電影都坐不上主位,將來出去平事,連張椅子都不會有。
江湖人見到正主來看電影,還敢搶位置的人,無一例外都是故意找茬。亦或者是仗勢欺人,壓根看不起對方。
尹照棠靠著沙發椅,翹起二郎腿,畫布上的電影已經開始放映,觀眾們也全部散去。
但在電影開播後,影廳裡又慢慢坐滿了觀眾。愈來愈多手持棍棒,揣著砍刀的老忠兄弟進入彌敦道戲院,在阿king的安排下找到位置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