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佐敦區,西貢街。
阿king坐著麵包車來到群樂海鮮樓門口,在腰後抽出一把西瓜刀,拉開車門跳步衝下。
同一時間,共有八輛麵包車,六輛皇冠車在街邊停穩。兄弟們先後把車門打開,拿著砍刀鐵棒落車,緊跟大佬殺進海鮮樓。
正值晚上九點多鐘,海鮮樓已經收工打烊。
幾名服務員正在整理桌椅,突然見到三十幾個手持武器,凶神惡煞的打仔衝進來,不由發出驚叫,慌張的跑路。
阿king拎起一把椅子,甩手砸向大廳裡的一台電視。
“轟。”
價值不菲的有線電視碎得七零八落。
他不為難打工的服務員,隻是掀翻桌子,囂張跋扈的叫道:“砸爛他們的店!”
五個群樂仔拿著廚刀,出現在二樓梯口處,麵色極其憤怒。
帶頭的中年人大聲嗬斥:“哪個字頭的人,同我們群樂開戰,連聲招呼都不打,無規無矩!”
阿king拿刀指著他道:“廢柴,老子是忠義堂弟子,神仙棠門下,太子道阿king。要打招呼是吧,我特意帶兄弟們從太子道上來和你打招呼。”
“兄弟們,給我好好招呼他!”
阿king一聲令下,太子道三十多名兄弟齊聲答應,拿著武器爭先恐後朝樓上衝去。
群樂仔們臉色驟變,連忙推翻桌椅,堵塞道路。
最後見無路可逃,便從二樓跳下了下去,身上掛了彩,一瘸一拐的跑走。
彌敦道,寶靈街。
阿信將一個鐵鉤掛到卷簾門上,叼著香煙,朝前方開車的兄弟打出手勢。
嗚,嗚!
一陣發動機的聲音響起,路中間的豐田車輪胎摩擦冒煙,硬生生把卷簾門給撕開。
“砰!”
鐵皮發出脆響,門被扒開。
地下賭檔裡,十二名手持砍刀,神色失措的群樂仔們正排成一列,緊張的與街邊四十多個忠義刀手對峙。
客人們抱著賭注,躲在賭桌底下暗自祈禱:“千萬彆殃及無辜,彆殃及無辜啊。”
阿信吹了聲口哨,盯著群樂仔們,像是在盯可口的獵物,口中洋溢著自信:“這是我們過檔到棠哥門下第一戰,拿出點血勇給堂口看!”
“全部挑斷手腳筋,不要放過一個。”
四十多名東安社過檔來的刀手們,齊齊舉刀:“殺!”
寒風裹挾著凜冽的殺意,吹進沒有遮擋的賭檔裡,十二個群樂仔們渾身打顫,瑟瑟發抖,不知是凍的還是怕的。
成德街,百安大廈。
飛鷹脖子上掛著一條銀鏈子,頭發染成銀灰色,梳著大背頭,手裡抓著一把短劍,帶著三十幾名忠義刀手步入六樓長廊。
過道上方,一排黃色燈泡忽明忽暗,滋滋的電流聲回蕩耳畔。
第三盞燈下麵,擺著一張圓凳,凳上坐著一個身材消瘦,穿著藍白色條紋運動服的男人。
這座大廈六樓到八樓都是和群樂的馬欄,平時有七十多個小姐開工,是和群樂在九龍最大的一處場子。
二十多個收到消息的群樂仔,拿著武器從另一頭的樓道中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