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均賢看不慣他的行為,請他體驗了一把“遊水”。
這時負責搜查漁船的帶隊警長,都來到遊艇上報告,其中有四名是水警,還有兩名督察是掃毒,海關的代表。
“姚sir,沒貨!”
“水倉裡裝的都是漁獲。”
姚均賢不信邪道:“艙底有沒有查?”
海關督察道:“鮑魚都撬開檢查了,裡頭隻有鮑魚。”
兩名夥計聽到情況,馬上拎起尹照棠。
隻見他渾身濕透,不斷咳嗽,吐著海水,模樣十分狼狽。警員們一看就知姚sir動刑了,但馮耀文不僅沒出言相勸,還在旁邊幸災樂禍:“棠哥,不抄酒瓶打人啦?”
“馮sir,又沒查到貨,回去是不是還要寫報告?”
尹照棠裂開嘴,笑容癲狂,神色囂張:“每次辦案都查不到貨,不要乾掃毒,改行掃地好啦。”
馮耀文近段時間確實承受著很大壓力,聞言像是給人戳爆肺管,氣急敗壞的揮起拳頭。水警卻適時的鬆開尹照棠手臂,以免沾上麻煩。
尹照棠發現兩臂一鬆,立即側身閃過拳頭,頭對頭給了馮耀文一記爆錘!
馮耀文本來認為是必中的一拳,根本沒想防守,可謂中線大開。
嘭!
一記頭錘砸在舊傷上,更是使人疼痛難忍,暈頭轉向。
海關督察連忙把他身體扶好,出聲關切道:“馮sir,有沒有事?”
“沒事。”
馮耀文捂著腦袋,感覺頭骨隱隱作痛,但在同僚麵前不能丟麵子。
姚均賢向夥計下令道:“收隊。”
雖然,今晚撲了個空,但是水警作為協同辦案的部門,不可能沒事找事,還把船上的人拉回水警總部。
這三艘漁船和遊艇都有正規牌照,水上臨檢合情合法,但若檢查不到違禁品,拉回岸上容易引發航運協會的抗議。
水警吃著航運協會的飯,很忌諱類似的事。
沙頭仔等到警方撤下船後,在腰後摸索出彈簧刀,輕輕摁下,哢嚓一聲,刀刃跳出。他反手割著尼龍繩,目光死死盯著柳傳宗。
艇上其實刀具不少,光果盤上便放著兩把水果刀。
警察仗著手上有槍,根本沒有清收刀具。
所以阿sir們撤離的時候,沒有給他們解開紮繩。隻見柳傳宗起身摸來一把刀,緊張的割著繩子。莊雄則用桌角磨著,把手腕都磨出血。
艇上九個人都在做事,場中氣氛非常緊張。
沙頭仔第一個割斷繩子,起身便快步衝向柳傳宗,握著匕首刺向他:“內鬼!”
莊雄奮不顧身的撞開柳傳宗,左臂被匕首刺出一個血窟。阿朗雙手抓著尼龍繩,繞住沙頭仔脖子,用腳蹬著樓梯,死死勒著他頸部,凶惡叫道:“宗哥,動手!”
柳傳宗手上抓著水果刀,對準沙頭仔肚子狠刺一刀。在刀刃沒入身體前,沙頭仔突覺壓力儘散,抬腿一踹把柳傳宗擋下。
尹照棠早一步起身,摸起桌架展示用的香檳刀,抽掉皮鞘,本應是鈍口的禮儀刀,卻寒光凜凜,刀鋒銳利。
隻見他雙手持刀,一刀砍在阿郎脖子上,刀口嵌進一半,鮮血飆的滿艙都是。
“挑那星,遊艇大逃殺啊?玩個儘性,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