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聽就是相當好奇啊。
另一邊,神謠則是和愛麗絲一塊去了餐廳,得到了林太郎先生的熱情款待。
神謠的內心原本是拒絕的。
可是……叔叔他準備的蛋糕實在是太多了。
燭台切在本丸時不經常製作西點,習慣製作和果子之類的點心,神謠很少能吃到蛋糕。
神謠在麵對這長長一桌子的蛋糕時,食指大動。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東西能讓夜兔最快的敞開心扉,那大概隻有食物了。
“神謠。”
“嗯嗯。”
神謠的嘴裡塞的滿滿當當,敷衍的嗯了兩聲作為回複。
愛麗絲:“……”
她平時多吃一塊蛋糕都得付出多換幾件裙子的代價了。
可惡啊林太郎!
“你是一個相當優秀的孩子。”
“唔,謝謝叔叔。”
“像你這樣優秀的孩子,就沒有考慮過尋找一份適當的工作嗎?”森鷗外望著麵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堆起來的蛋糕餐盤,開始在心裡細細的推理:她因為食用了足夠多的食物,身體得到了相對的熱量才能支撐起那樣大的力氣。
她的怪力並非是因為異能力。
而是身體構造理應如此,與人類的身體截然不同。
那麼這種身體到底是與生俱來的,還是實驗造就的呢……
“但是,我已經有工作了呀。”神謠歪頭。
“是啊是啊,而且姐姐工作的地方什麼時候都能吃到好吃的零食,也不會有人讓她換各種各樣的洋裝。”愛麗絲咬著叉子,一邊附和一邊憤憤不平的映射著些什麼。
森鷗外:……他是不是又被自家異能力嫌棄了?
“我是指……”森鷗外覺得他麵對一個孩子的時候,也許將話說開一些比較好:“你是否有興趣和你的兄長一起工作?”
這是邀請她加入港口黑手黨的意思。
……這位叔叔到底看重了她什麼?因為她很能吃嗎?
神謠仔細思索了一下她到底做了什麼能值得這位叔叔對她另眼相待。
她昨天晚上變相乾趴了一堆港黑的敵對組織,剛剛又英雄救美了一次中也哥的病弱同事。
可是,這對於她而言都是些舉手之勞的事情。
“應該是不行的……”神謠咽下一口蛋糕,突然有了種吃人嘴軟的心虛感。
“為什麼不呢?因為待遇問題?又或者說我們組織的理念你不能接受?”森鷗外耐心的詢問道。
“因為……這裡的敵人,太弱了。”
森鷗外根本沒料到她會給這種脫離套路的回複。
“我一不小心克製不住力道,然後……”神謠小手一攤:“人被殺了,就會死。”
她永遠沒辦法將拿來對付溯行軍的辦法去對付身為人類的敵人。
與時間溯行軍作戰的時候,某種意義上而言可以舒緩她體內的夜兔之血……就和老爹常年在宇宙當怪物獵人是一個道理。
夜兔的本性便是戰鬥,她不可能常年蜷縮在一個城市的組織裡。
維護曆史的審神者,對於神謠而言,是一份再適合不過的工作。
她不止有了棲身的本丸,還能將她的力量運用在正確的地方。
黑手黨這個職業聽上去似乎很高大上的樣子,可是她就連個人渣都不能下多重的手去教育,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愛麗絲的理念似乎已經完全和森鷗外背道而馳了。
【還是放棄吧,林太郎。】愛麗絲望著森鷗外,在心中說道:【當她打橫抱起芥川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她和港黑……沒有可能。】
這個孩子,和他們劇組的畫風不一樣!
一邊是正經的討論人性的正劇,另一邊是時常旋轉跳躍緊閉著眼睛轉換畫風的放飛自我吐槽劇。
愛麗絲腦補了一下,如果這個女孩子真的加入了港口黑手黨,她未來會不會在敵人試圖和他們玩心理戰的時候給他扛起來扔海裡都是個未知數。
……這樣想想,好像某種意義上而言也挺不錯的?
“這樣啊……”森鷗外微笑道:“這樣的話……似乎就沒辦法了呢。”
很可惜,這個擁有無限可能性的,和鑽石一樣的孩子,已經被某個名為“未知”的組織給提前帶走了。
真是相當的可惜啊。
但是森鷗外自然不會放棄這個刷神謠好感度的機會,試圖再從她的身上得到關於異世界的訊息。
接下來的對話畫風是這樣的:
“林太郎叔叔,你平時用的是什麼牌子的洗發水呢?”
“唔……為什麼要這麼問呢?”
“因為我的爸比雖然比你大不了兩歲,但是他現在的頭上的毛囊卻已經死的光光的了,我在想,叔叔的洗發水會不會和叔叔茂密的毛囊有點關係?”
莫名感覺自己的毛囊有點危機的森鷗外保持微笑:“稍後我會將那個牌子的洗發水送一部分去中也君的居所,這樣神謠就可以把它送給你的爸爸了。”
“林太郎叔叔!”神謠變成了星星眼:“你真是個大好人啊!”
如果那個禿子……爸爸他的毛囊能夠稍微回來一點的話,媽媽在重逢的時候說不定就不會太嫌棄他了呢。
靠著洗發水賺得神謠好感度的森首領,總覺得有那麼點不真實。
“話說,林太郎叔叔。”
“嗯?”
“為什麼您的屬下都喜歡喊您森首領呢?”
“因為森林太郎是我的本名。”森鷗外微笑:“現在的名字是森鷗外,屬下習慣稱呼我為森首領。”
森鷗外,這個名字聽起來好熟悉啊。
神謠苦思冥想,突然想起來,這個是織田作老師寫的裡麵大反派的名字!
織田作老師好像對“森鷗外”這個名字有很深的執念,然後給每部的大反派都用上了這個名字。
自從織田作老師的那幾本在時之政府出版傳播廣泛以後,這位大反派被各位審神者親昵的取了各種各樣的綽號,比如說“法外狂徒森鷗外”,“渣的很明白的森鷗外”,“人間之屑森鷗外”……
神謠曾經一邊看一邊和自家的刀劍吐槽,織田作老師他是不是和那個叫森鷗外的人有仇啊?
這還真被她給猜中了。
現在的神謠覺得,織田作老師怨念很深的那位仇人,似乎現在真的就站在她的麵前。
所以說嘛,世界上得罪誰也不要得罪家啊,把你的名字安在絕世渣男的人設上,找誰說理去,害。
神謠望著森鷗外的表情,突然又充滿了憐憫之意。
森鷗外:……?這又怎麼了?她到底在憐憫什麼?是我的毛囊,還是她父親的毛囊?
愛麗絲:林太郎,你的思維被她帶拐彎了哦。
就在此時,神謠的太陽穴微微一個刺痛,以靈力察覺到了來自加州清光的呼喚。
如果審神者的靈力足夠精細,審神者與付喪神之間,便能以靈力共鏈起短暫的聯係。
清光他現在正在現世出任務。
他會呼喚自己,很大的可能是發現了溯行軍或者現世敵人的痕跡。
神謠由最初的慌張失措努力變得鎮定下來,眼神變化自然是被森鷗外儘收眼底。
“……發生了什麼嗎?”
他試探性的問道。
“我……”感受完了清光大致傳遞過來的信息,神謠捂緊太陽穴,表情就和世界末日要到了似的,變得無比嚴峻。
“有強大的怪物或者妖怪出現在了橫濱?”看到神謠這樣的表情,考慮到這是與異世界相關的敵人,森鷗外的內心不免有些緊張,繼續猜測道。
“都不是,是我的妹妹她出事情了啊!!她掉河裡了啊!!”神謠悲憤欲絕,她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恨不得以頭搶地爾。
森鷗外:“……?”
愛麗絲捂臉:……啊,都說了不要招她進港黑啊,我們的畫風會被帶偏的。
—
這件事還得從十分鐘前說起。
在大街上被一群女孩子上下其手,主人卻坐在背上享受女孩子投喂的零食,定春一忍再忍忍無可忍,最終還是掉頭馱著神樂離開了現場。
“啊啊啊啊啊!狗狗你彆走!”
“再摸一下下!就一下下!還能給你牛肉乾吃哦!”
“汪醬!媽媽愛你!”
“呸呸呸,不要男媽媽!”
那些可怕的女高中生外加男高中生,跟在定春的後麵追了兩條街。
“就差一點點就能吃零食吃到飽了。”神樂這時候的語氣雖然很可惜,卻沒有責怪定春的意思。
定春因為迫切的想要遠離那些給它擼禿嚕毛的可怕女人,朝著遠離城鎮的地方狂奔著,中途恰巧被正在收集溯行軍情報的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看到了。
安定:“……那個,是主公的妹妹嗎?還騎著一隻狗。”
清光:“……那什麼,為什麼主公的妹妹會出現在現世呢?”
他們彼此對視一會,沉默了幾秒,然後不約而同的啊啊啊啊啊驚叫著追著定春而去:“神樂小姐啊啊啊啊啊!”
可是定春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甚至比身為極化打刀的他們還要更快。
定春一路狂奔回到了剛來時的鶴見川河畔,試圖尋找能夠逃回本丸的時光機入口。
河畔上已經沒看到方才初見的男性的蹤影了,卻安靜的坐著另一位戴著帽子的黑發男性。
也許是因為他坐著的高度不那麼引人注目的緣故吧……
在神樂揪住定春讓它刹住車時,方才那位安靜的坐在河畔,正神色凝重的望著手機陷入沉思的無辜先生,已經先一步被定春拱進了河裡。
他“撲通”一聲落進河中,隻在河裡濺起來了小小的水花,剩下一頂毛茸茸的白色帽子,隨著鶴見川順流而下。
“啊啊啊啊啊啊小哥你彆急我這就來阿魯!”
神樂喊完了這句話,勇敢的一扔傘,跟著那個落水的小哥一道跳了下去。
清光/安定(爾康手):“神樂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