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風衣,非常顯示腰身的馬甲,交叉的領帶,半露鎖骨的襯衫,脖子上略顯色氣的choker,不管放在什麼番劇裡都會受歡迎的顏值,微微卷曲的柔順橘發,冰藍色含著鋒芒的雙眸,不怒自威……
銀時又看了看自己。
不知道穿了洗了多少年的浴衣,為了彰顯主角的個性,刻意一邊袖子不穿的頹廢大叔穿衣風格,武器是電視購物打折其間買的木刀洞爺湖,這輩子都拉不直的天然卷,死魚眼……
有對比才有差距啊!
可惡啊!那個小矮子的打扮,雖然很不願意承認,可是真就莫名其妙的很帥氣很好看啊!
拿腦袋咚咚咚撞了一會鐵門以後,阪田銀時瞬間覺得自己的主角之位變得岌岌可危了起來。
中原中也自然也注意到了銀時,他小聲問神謠:“真的不用管他嗎?我覺得那家夥的視線似乎顯得有點哀怨?”
“沒事沒事,就給他放那裡晾一會好了阿魯。”神樂攤手:“他的腦袋有點問題,不用理他。”
中原中也看到蹲在角落種蘑菇的銀時,猶豫道:“是……這樣的嗎?”
總感覺有那麼點絕情啊。
就在中也為銀魂片場的同伴愛斟酌糾結時,一位組員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副長!會議室現在來了一位貴客,正在和近藤組長商議事宜!聽說……江戶似乎有了緊急情況!”
“什麼?”土方十四郎站起身:“什麼樣的貴客?”
“那個,那位大人他好像是傳聞中的……星海坊主。”
星海坊主。
在聽到這個名號之後,土方十四郎的眼神微微一變,神謠和神樂齊刷刷將嘴裡的茶水噴了出來。
哇,那個禿子爸爸咋來的那麼快?找俄羅斯人的事情還八字沒一撇呢。
“要直接去看看爸比嗎?老姐?”神樂問道。
“……可是,聽剛剛的消息說江戶出現了緊急情況啊。”神謠婆娑著茶杯:“應該不是爸爸打的那個什麼寄生怪物跑到江戶來了吧?”
“……”
姐妹倆沉默了一會,然後一齊“哈哈哈”的大笑起來,試圖逃避現實。
“怎麼可能嘛。”
“是呀,怎麼可能阿魯。”
“那些會寄生人類的溯行軍們,應該在前幾天的戰爭中被消滅乾淨了吧。”神謠點點頭。
“不過,宇宙中真的不會存在會寄生的怪物嗎?”中原中也好奇的問道:“畢竟這裡那麼廣闊,各式各樣的天人都有可能存在。”
神謠:“……中也哥。”
“嗯?”
“我覺得我可能感染了柯南體質,人家是去哪哪死人,我是去哪哪個城市遭殃。”神謠的聲音小小。
“嘖,你這丫頭瞎猜測什麼呢?什麼柯南體質啊,這不過是巧合而已。”中原中也伸手摸了兩把神謠的腦袋,呆毛在他的手下被摁塌下之後重新翹起。
“還有那個……”
“什麼?”
“爸爸來的太早了,植發手術預約的速度能有那麼快嗎?”
中原中也:……這是對父親的發型有多深的執念啊。
—
“唔,你們想知道歌舞伎町最近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沒嗎?”誌村妙道:“新醬,可以請你詳細的描述一下他的外貌特征嗎?”
“那個,黑發紅眸,膚色比較蒼白,病弱少年氣質,聲音還很像桂先生。”
誌村妙:“……你確定他真的不是故意打扮成那樣躲避真選組追捕的桂先生嗎?”
畢竟,身為攘夷誌士的桂先生,除了不會攘夷以外,其他任何方麵都幾乎可以為所欲為,簡直無所不能。
簡稱,除了攘夷以外什麼都能做的攘夷誌士。
“絕對不可能。”誌村新八斬釘截鐵道:“桂先生絕對不可能會擁有那樣的憂鬱美少年氣質,更不可能扮豬吃老虎,因為那位聲音和桂先生相似的少年,是天生的反派。”
他在最初的時候,被對方的外表給蒙蔽了雙眼,直到那位俄羅斯的青年炸了神謠小姐的本丸,和電影裡的反派一樣,高傲的站在天守閣之上,富有挑釁意味的一笑,隨即轉動時空轉換器,在大家的麵前消失不見。
那一瞬間,站在天守閣的陀思簡直宛如被藍染惣右介,宇智波斑,奈落,等等諸如此類的富有人格魅力的反派附了體,自帶睨傲萬物的強大氣場。
“真希望那樣一號人物不要在江戶鬨出什麼風波啊……”誌村新八幽幽的歎了口氣,卻發現方才還在認真聽他描述的誌村妙早已經不知所蹤。
誌村新八嘴角抽搐著回過頭,發現誌村妙已經領著三日月宗近和小狐丸去了地下會所。
“三日月先生,小狐先生,我還不知道不知道您的工作是什麼呢?”誌村妙靦腆的笑著。
“哈哈哈,用世人的說法,老爺爺我們應該是武士吧。”
“那可真巧,我們家世世代代都繼承著一所劍道館,我很崇尚武士這一職業哦!”
誌村新八:……老姐,可是你之前明明對銀時先生說過,這個時代還在自稱武士不去找工作的家夥統統都是不肯接受現狀的無業遊民,社會底層的敗類,為什麼到三日月先生和小狐先生麵前就立馬改口了呢?
這這這,老雙標了。
“稍微等等啊老姐!現在不是玩樂的時候,我們還要去找人啊!”誌村新八匆匆進了地下會所,因為太過焦急,甚至沒注意到恰好從會所走了出來,與他擦肩而過的某人。
黑發紅眸的男性,自帶憂鬱的病弱美少年氣質。
陀思微微一笑,對著鏡子稍微整理了一下頭上嶄新的毛茸茸帽子。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那個名為本丸的地方,無論人類或者非人類,都能通過某種方法轉移傳送至另一個世界。
而現在他所身處的世界,便是那個“主公”的世界。
這個世界,並不存在任何異能力者。
乍一聽似乎挺不錯的,可是實際上,地球的執政政府已經淪為天人的傀儡,拚命反抗鬥爭的武士們,或是被殺死,又或是被迫磨平獠牙,泯然眾人。
何等的……可悲啊。
這簡直……就和他所身處的那個世界的世人一樣可悲。
陀思在這繁華的歌舞伎町內逆著人流行走著,他觀察著身邊形形色色的人類以及“天人”,開始思考很多東西。
對於茫茫宇宙而言,地球隻不過是一個微乎其微的星球。
而類似這樣嶄新的世界……又究竟存在著多少呢?
數以千計?數以萬計?或者說,他現在所置身的這個看似廣袤無垠的世界,對於其他無數的世界而言,其實渺小的如同一顆沙礫。
就在陀思陷入沉思之時,他的肩膀冷不防被一隻手拍了拍。
他奇怪的回過頭,首先看到的,是一隻成人大小的,類似鴨子的白色生物,乍一眼看上去有點像人類穿了玩偶套裝。
白色的鴨子拍完了他的肩膀,抬起了一塊木牌:【小夥子,我看你骨骼驚奇,相貌不凡,想不想加入我們的攘夷誌士?現在加入待遇從優哦!】
陀思:“……”
他麵對這隻鴨子禮貌的笑了笑:“不用了,謝謝。”
白色的鴨子麵色一沉,隨即又換了塊木牌:【真的不了解一下嗎?不想對這腐朽的世界做出什麼讓它改變嗎?】
“哦?”陀思停下了腳步:“你們……想要改變這個世界?”
【沒錯!】見對方似乎心動了,伊麗莎白迅速換了一塊木牌【現在加入我們攘夷誌士,不僅可以無視禁刀令腰間彆著佩刀在街上行走,還可以享受和真選組的你追我趕,非常刺激!】
陀思:“……那不就是單純的因為違抗了法律被警察追捕嗎?”
【沒錯!這也是攘夷誌士的生活中必要的一環!】
陀思:“……不好意思,恕我拒絕。”
他是不是因為和傻瓜待的太久了被同化了?居然會因為一隻傻瓜鴨子的話語駐足停留這麼久?
“你在做什麼,伊麗莎白?”
下一秒,陀思聽到了一聲不論是音色還是音調都與自己彆無二致的聲音。
一瞬間,他簡直要以為,這就是他自己的聲音。
他的表情稍顯震驚,回過頭時,隻見一位頭上彆著鬥笠,長發飄飄的俊朗青年。
“我已經和你說過很多次了,伊麗莎白,攘夷誌士並不是路上隨便看到誰覺得可以就能招攬進來的,身為攘夷誌士,應該無時無刻都應該具備武士的精神……”數落自家同伴到半截,俊朗青年回過頭,朝著陀思微鞠一躬,表情認真,語氣正經:“非常抱歉,這位先生,我的同伴似乎給您造成了困擾。”
在對上陀思視線的一瞬間,長發青年的眼裡仿佛閃出了微光。
“不。”望著麵前這位自稱攘夷誌士,舉手投足間帶著風雅氣質的青年武士,陀思的眼神漸漸變得意味深長:“我並不介意,這也並沒有給我造成困擾,所以關於攘夷誌士……這位先生,您是否可以為我詳細介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