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非常抱歉!”
神謠對著店老板連連鞠躬道:“非常抱歉啊,這次給您和店鋪都帶來麻煩了!”
老板笑的很勉強:“沒事沒事……這種事情發生在江戶也挺正常的,隻不過是一家店被拆了而已……”
“放心吧,建築的經費,員工的誤工費,這段時間的經營費,還有精神損失費我們都會如實賠償的。”神謠雙手合十:“真的不好意思啊,老板。”
老板一愣:“哇,真的嗎?這麼好?”
神謠:“當然,修繕費都是我們應該出的,如果您願意原諒我們的話,那就更好了。”
講真,老板還是第一次見到主動提出要出修繕費的好心人,平時真選組追攘夷誌士時一炮給屋頂轟了,或者天人們一生氣把桌椅砸了,諸如此類這樣的事情都是家常便飯,而且根本就不會有人會提出要賠償,遇到了隻能是自認倒黴。
老板感動到熱淚盈眶:“姑娘,你真是個大好人。”
“請彆這樣說,這都是我應該補償的。”
神謠雖然有沾酒後下一秒就醉的神奇體質,萬幸的是,她酒醒的也很快。
小小的睡了一覺,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趴在老爹的背上,對淺淺嘗了一口“維C”後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不剩下半點記憶。
“……爸爸?”清醒過來以後,神謠第一眼就發現星海坊主的頭發缺了一塊,她遲疑了一會,開口問道:“你這邊的頭發呢?”
星海坊主內心受到暴擊,擦汗道:“……剛剛,爸爸和小神樂她鬨出了一點點矛盾。”
然後,神樂就將爸爸所剩無幾的毛發狠狠的揪了一把下來。
……爸爸離徹底變禿又上前了一步,還有比這件事更可怕的事情嗎?
聽完事件描述的神謠不忍直視的扭過頭,看到剛剛屬於會所的那塊地方,已經變得空空蕩蕩的。
“……”
好的,果然,還是有比這件事情更可怕的事情呢。
所以,她剛剛在喝醉以後,到底乾了什麼?
……
酒醒後,神謠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對會所的老板表達了歉意,提出了要給他補償。
幸好,老板他還挺好說話的,不僅一點也沒生氣,聽到她能賠償時還一臉感激。
按照神樂的說法,拆了會所的是中也哥,灌醉中也哥的是三日月和小狐丸,阻止中也哥繼續強拆的是她。
“所以,神樂你的意思是,這次喝醉的我居然沒陪著中也哥一塊強拆?”神謠指了指自己,滿臉寫著難以置信。
天啊?!這不像是她喝醉了以後能乾的事情啊!
神樂點頭。
“那……這次我在喝醉以後到底做了什麼呢?”神謠又試探性的問。
以前,每次她醉酒以後,本丸裡的刀刀們都會暫時對她產生PTSD,連續幾天保持著距她三米開外的距離,甚至連聊天都是從門後探頭,小心翼翼的和她交流。
對於自己喝醉酒的那樣,神謠還是有點逼數的。
這次,她咋突然間就轉性了呢?
神樂稍稍猶豫了一會兒,斟酌著回答了姐姐的問題:“老姐剛剛,抱,抱著我哭了會?”
應該就這些吧?天地良心,她也沒看到其他的什麼事情啊。
除了剛剛老姐和中也哥擠在一塊呼嚕呼嚕睡著了這件事情……
因為星海坊主現在在場,所以神樂完完全全不敢講。
當時,加州清光先生一看到這場麵,就驚恐萬分的衝下去將主公撈了回來,萬幸的是,多虧了清光,沒讓隨後趕來的爸爸看到老姐和另外一個男生睡在一塊的場景,江戶也保住了。
“……”聽完妹妹的話,神謠捂住臉幽幽道:“好了,我知道了,神樂你不用再說了。”
身為鐵骨錚錚的夜兔,喝醉酒就哭這行為也太掉價點了。
所以,她剛剛到底哭啥了?
神謠緩緩回過頭,銳利的眼光掃過去,三日月宗近和小狐丸一齊抖了抖。
“三條家的兩位。”神謠緩緩彎起眼睛:“聽說,就是你們把中也哥灌醉的?”
神謠說這句話的語氣,像極了“就是你們把鬼子引進來的?”
日常神謠生氣時,會直呼他們的大名。
這次居然連大名都不喊了,直接改成喊刀派。
這……肯定代表主公她現在真的非常非常生氣了。
三日月難得沒繼續尬笑,他和小狐丸一齊低著頭,縮小成了Q版的三頭身,不敢吱聲。
“你們是不是因為平時總是和五條家的鶴丸混在一塊,所以被他帶壞了?”神謠皺眉。
遠在本丸的鶴丸,大聲打了個重重的噴嚏。
“主公,我們知道錯了。”小狐丸的認錯態度相當良好:“一開始我們隻是想著,在夜場陪中也先生喝兩杯聊聊天,畢竟,酒是能拉進男性之間距離最好的方法了。”
“的確。”三日月宗近跟著點頭:“我們沒有預料到,這位年輕人的酒量不算好……”
騙人哦,他們肯定是另有目的才灌醉中也哥的哦。
神樂輕輕哼了一聲。
“……真的?”神謠的思維被這兩刃老刀成功帶歪。
“真的。”三日月和小狐丸一臉誠懇。
“唉……算了,既然現在那個毛子已經被找到了,這次就算了……”
神謠還是選擇了原諒,一邊歎息一邊拍了拍定春。
酩酊大醉的中也哥此時正躺在定春身上,沉沉的睡著。
“……欸?”神謠盯著定春左看右看:“中也哥在這,所以說……這裡是不是少了點什麼?”
剛剛中也哥拆遷會所時,清光他們及時救下了飛出來的顧客,爸爸及時救下了神樂,新八先生也因為看到了銀時先生被分走了注意力。
似乎有某個人,被徹底遺忘了。
“對了!那個好不容易逮到的毛子呢??”神謠石化:“那個剛剛還待在定春身上,那麼大一隻俄羅斯的毛子呢??”
—
陀思去哪裡了?
他當然是趁著現場混亂時,悄無聲息的悄悄溜走了。
關於這個並不存在異能力的世界,陀思相當的好奇。
他自然不會願意乖乖的被那個女孩帶回去,陀思想恰好趁此機會,去往更廣闊的宇宙探測下這個世界情況。
於是,陀思徑直去往了坐落於江戶的宇宙終端站,目的地在距離地球最近的空間站內。
乘坐飛船的,除了人類,還有多種多樣奇奇怪怪的天人。
其中一位打扮的五顏六色,腦袋上還長著觸角的胖乎乎天人,正腆著肚子恥高氣昂的走著,邊走邊吩咐他身邊的下屬:“你們記得,運貨艙那邊的貨物一定要保管好,尤其是今天從江戶銀行帶來的那批貨……”
“好的!白癡皇子!”下屬推了推眼鏡,深鞠一躬,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你剛剛是不是又喊我白癡皇子了?”
被稱為白癡皇子的天人瞪大他那雙小眼睛瞪了過去,而他這位口誤的下屬渾身一震,揪住身後的保鏢就打:“是不是你們剛剛喊白癡皇子叫白癡的?!居然如此的不尊敬白癡皇子大人!該當何罪!”
白癡皇子:“……我剛剛都聽到你喊我白癡了,而且你到底喊了多少遍白癡?”
陀思冷靜的望著麵前的這出脫口秀表演,將重點劃在了“從江戶銀行運來的那批貨”上。
這個天人皇子口中的貨物,其實是宇宙怪物的遺體這類惡心的東西。
至於為何要嚴格看管……
大概是因為,那隻寄生形態的怪物,並沒有死透。
陀思在飛船檢票口停下腳步,輕輕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看來,今天不適合乘坐飛船出行呢。”
他毫不留戀,轉頭選擇離開。
果然,剛剛走出宇宙終端站,其中就傳來了滴滴滴的警報聲,和隱隱約約的尖叫聲。
“那個惡心的生物,能夠吸收能量變得更加強大。”陀思雙手叉兜,緩緩抬起頭,目光毫無波瀾的望著終端站,鬥篷隨風飄揚:“這裡彙聚著整個城市的能量,不知道發狂的怪物成長到一定範圍以後,到底到底會用多少人類來打牙祭呢?”
這個可悲的世界不同於他所在的世界,並沒有那些自作聰明的異能力者會挺身而出,來拯救無辜的生命。
不管是武士,還是天人,或者真選組的警察,他們大多都是一群沒有半點異能力的普.通.人。
普通人在麵對這種可怕的怪物時,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疲於奔命。
此時此刻,已經有第一批乘客尖叫著從終端站跑了出來,那條形狀像蚯蚓的巨大化觸手,狠狠的撞開了終端站的牆壁,盤踞其上。
“原來如此……”逆著人流站在原地的陀思若有所思的仰起頭:“這,就是這個世界施與人類的罪與罰……”
在異獸麵前毫無還手之力的普通人,這並不是他想要創造出的不存在異能力的世界。
“原來如此,你就是主公口中的,中二病。”
仰著頭沉思著的陀思,突然間被一把短劍抵在了咽喉處。
背後,少年的聲音毫無情緒起伏,斷斷續續的,聽起來有點像人工智能的聲音:“你可能以為,你可以輕輕鬆鬆的逃過我們,可是,我能夠探測到,你所在的方位。”
“我並沒有想逃走。”陀思從善如流,溫和的回答道。
脖頸間的觸感牽扯起了痛覺神經,陀思懷疑背後的少年隨時可以稍稍用力,割開他的咽喉。
雖然他表麵上是個活物,可是帶給人的印象,卻很像沒感情的機器人。
脖頸間的力度並沒有收斂,白山吉光保持著持刀威脅的姿勢,抬起頭,望著一片狼藉的宇宙終端站:“通知主公,找到了俄羅斯毛子,在終端站,勘測到了危險的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