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之後,神樂時常會回憶起這天。
那大概是距離三途川最近一次危險境地。
抬頭向上時,可以看到紛紛揚揚落雪,還有遠處若隱若現神社鳥居。
耳畔是呼嘯風聲,凜冽冷風呼嘯而來,就連呼出氣息都是寒冷。
她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快鬆手。”
“不,我是絕對不會鬆手。”
“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掉下去。”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更不可能鬆手了。”
這段對話從他們上方傳來。
乍一聽是非常感人對話,可以腦補出某人墜崖,同伴出手相助感人場麵。
然而事實卻是——
桂小太郎飆淚啊啊啊道:“你快鬆手啊銀時!要斷掉了!我手要斷掉了!”
“吵死了假發!作為攘夷誌士,你要有大無畏堅強奉獻精神!”
“啊啊啊啊啊!再不鬆手話我會死!絕對會死!”
“鬆手話我們也會死,就拉著你一塊死好了!我死也要拉個墊背!”
“你是惡魔嗎?!”
仰著頭圍觀了全程神樂:“……”
這這這,塑料兄弟情義天地可鑒啊。
剛剛墜落過程,到底發生了什麼來著?
她依稀記得,中也先生好像對他們使用了異能力,想攔截住他們,卻被某個陌生身影打斷了……
後麵記憶太過模糊,回過神來時,他們這群人和螞蚱一樣釣在懸崖上,而老姐和中也先生已經不見了。
而此時此刻,握著她手腕某人是……
“混,混蛋大哥……?”神樂滿臉寫著難以置信,緩緩眨了眨眼:“為什麼你要救我?”
“哦,本來沒想救你,隻是想救一下阿伏兔,你剛好在旁邊罷了。”
“切,還真是不耿直啊,你這個笨蛋大哥。”呆在神威上方阿伏兔笑了笑:“我就直說了啊,這家夥明明就是下意識先救妹妹。”
神威沉默了一會兒,不由分說抬腳向下踹去,開啟爆嬌形態:“我才沒這麼想過,多嘴家夥全部給我去死,去死,去死。”
神樂:“噫!你冷靜啊!為什麼踹我阿魯!”
“對對對!團長您冷靜點!對不起我錯了!求您快停下來!”阿伏兔冷汗直流。
當然,目前最難莫過於麵色鐵青桂小太郎。
“噫!下麵這群混蛋!彆亂晃啊!我要受不了了!”
阪田銀時見狀,也焦急向下喊:“小學生兄妹你們彆打架了啊!桂他啊,就像馬上會大小便失禁小學生一樣,施加多一點點刺激都會危及生命,求你們抓牢一點彆亂動啊!”
高杉晉助:……他當初到底是怎麼認識這兩個丟人同僚?
衝田總悟豆豆眼:“老板,你那是什麼鬼形容詞。”
桂小太郎奮力糾正道:“不——是——小——學——生——!是——桂——!”
衝田總悟嗬嗬一笑:“嘛,不管怎麼樣,但是我也快到極限了呢,手快要斷掉了——”
銀時一愣:“等,等等,總悟君,難道你是想鬆手嗎?”
“嗯,是啊,如果我沒有活下去話,土方先生是沒辦法帶領好真選組呢。所以,抱歉了,老板。”
“不,不要啊衝田君!”銀時飆淚:“如果你現在鬆手了大家都會掉下去!”
衝田總悟打了個哈欠:“可是真不行了呢。”
“閉嘴!男人不能說不行!”阪田銀時俯視著下方茫茫雪原,發出了絕望呼喚:“喂!神謠小姐!中也先生,你們在哪裡啊?救命啊啊啊啊!”
—
在經曆人生中第一次雪崩時,神謠一臉蒙圈。
她根本沒想到,總悟小哥會乾出來這種事情。
啊這……這就是傳說中江戶人民警察嗎?用火箭筒轟人民群眾,在雪山點燃炸.彈引起雪崩。
當然,以中也原本異能力,可以輕輕鬆鬆攔住他們。
可是……就在那一瞬間,“吉田鬆陽”朝著他們所在位置衝了過來。
中也護在了她麵前。
後來呢?
清醒過來之後,她揉了揉自己太陽穴,望著身邊燃燒火堆發了會兒愣。
他們應該是摔下了懸崖。
這是一座陌生木屋,設施陳舊,卻很暖和,環境也挺溫馨。
也許是因為在雪堆裡滾過一圈緣故,身上衣服半濕未乾,濕漉漉貼在身上,讓人很不舒服。
不過,身上蓋著羽織外套有點熟悉。
“醒了嗎?”
身邊傳來了這樣一句詢問。
神謠愣了愣,回過頭時,看到中也正在撥拉著麵前木柴。
碧藍眼眸倒映著忽明忽暗火焰,一滴水珠順著他發梢滑落到白皙脖頸上。
中原中也抬手調節了一下choker位置,神謠眼睛也跟著動了動。
“醒,醒了。”神謠倉皇收回視線,搓了搓發燙臉頰,挪動著坐起身來:“那個……外套……”
“沒事,你蓋著吧。”
“……好。”
緊接著,又是一陣讓人尷尬沉默。
“剛剛那個長發男人,一不小心讓他逃走了。”中原中也歎了口氣:“我本來是想追上去,可是他好像有種奇怪能力,直接劃破空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