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虛輕笑:“隻是為了讓他看清自己到底有多可悲罷了。”
“你心中黑暗,遲早有一天會將他人汙染,白夜叉。”他繼續感歎:“能毫不猶豫對自己恩師下手,換作私塾任何一個學生怕是都無法做到這件事情——”
虛沒能繼續說下去。
因為他右臂已經飛上了天空,珍貴虛之血液則是濺落了一地。
他迅速將禪杖換作左手握住,格擋了朝著他脖頸砍過來那一刀。
就算失去了手臂,虛仍然表情淡然,沒有表現出半點憤怒,麵上掛著笑容看了看自己身側空空蕩蕩胳膊。
他瞳孔微動,將目光投向吉田鬆陽,歪了歪頭,言語中潛藏著詭異欣悅,如是評價道:“你果然很強。”
吉田鬆陽沒有當這話是誇獎,他毫不留情繼續揮刀,刀刀都往致命處而去。
失去一隻手臂之後,再生還需要一些時間。
虛漸漸處於劣勢,節節敗退。
這其中,不乏有溯行軍想要幫助他,卻全都被另一頭高杉晉助和桂小太郎一刀一個解決了,就和切西瓜一般乾脆利落。
“喂,你沒事吧?”
殺敵空檔,能騰出時間扶起他,詢問他“沒事吧”那個人,居然是高杉晉助。
阪田銀時直勾勾看了高杉晉助一會兒,等到完全緩過神後,一把推開他,語氣嫌棄:“離我遠點,我沒有讓男人接近我習慣。”
難得好心伸手幫忙高杉晉助:“……?銀時,你是有什麼疾病麼?”
一瞬間,他們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還在鬆下私塾美好時光,二者間氣氛立馬改變非常輕鬆愉快,就如同曾經一樣,兩人互相拿木刀砸向彼此腦袋,一邊互杠,一邊詛咒對方趕緊去死。
“我說,現在不是吵架時候吧!你們兩個!”
桂小太郎一聲怒吼,讓兩人都打了個激靈。
畢竟,難得聽到桂有這樣慷慨激昂,大義凜然聲線——除了宣傳攘夷好處時之外。
“啊……假發說對。”雖然桂小太郎什麼都沒說,可是銀時似乎聽到了後者心呼喚,有所感悟:“鬆陽老師還在那邊和強大敵人僵持,我們不能繼續小兒科吵架了,暫時休戰吧。”
聽聽,多像靠譜成年男性會說出來話。
高杉晉助:“……你以為到底是誰先挑起來?”
“去幫鬆陽老師忙,乾趴那個冒牌貨。”阪田銀時假裝沒聽到高杉晉助話,持刀肅立,手起刀落,斬開忽然飛過來嘗試騎臉一振溯行軍。
“嗬,在此之前,你稍微注意一下……可彆又像剛才一樣中招了。”高杉晉助唇角上挑。
在攘夷戰爭時期,也是如此。
他們曾經無數次放心大膽將後背留給同伴,一心隻麵對麵前敵人,隻因為對彼此信任。
明明曾經是那樣合拍同僚,同伴,摯友,為何會因為理想信念不同最後漸行漸遠了呢?
【銀時,你是如何在這個奪去老師世界不懷抱著仇恨生存下去?】
“晉助,你看……未來我們還能一塊逛花街麼?”阪田銀時咳嗽一聲:“我是說,就像以前那樣。”
桂小太郎擺出一臉處在狀況外懵懂表情,左看右看,不明所以問道:“……啊?花街?什麼花街?”
其實,在當年攘夷誌士裡有一個著名梗,阪田銀時和高杉晉助在戰鬥閒暇之餘相約一齊去逛過一次花街,當然,兩人都是頭一次去那,非常巧合指名了同一個女孩子,最後在店裡打了起來,被老板提著殺豬刀趕了出去,連女孩子手都沒摸到。
“當然。”高杉晉助輕笑。
阪田銀時也釋然笑了。
但是高杉旋即又補上了一句:“可以,都可以,不是首先,你得先把飛船維修費給結清了。”
“……?”
阪田銀時炸毛:“……滾開啊!我剛開玩笑,誰想和你做兄弟呢?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啊!喂!真選組人在哪裡啊!我要舉報這裡有個宇宙級彆通緝在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