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55章 按在地上摩擦(2 / 2)

韓喆雖然輸了,但這一架也是打得酣暢淋漓,躺在地上的時候還在笑。

“沈夜衡,總有一日,我會勝你。”

沈夜衡見他盯著自己,覺得他在嘲笑自己臉上的傷,臉色更冷,抓著韓喆的後衣領,就將他按在地上,臉對地,摩擦。

地上的粗糙的沙礫劃過鼻子,韓喆疼得笑不出來了:“沈夜衡,我操……”

圍觀的眾人看著都覺得疼,紛紛倒吸了口涼氣,見沈夜衡目光冷冷掃向他們,紛紛作鳥獸散,三三倆倆說笑,仿佛剛才圍觀看熱鬨的不是他們一般。

韓喆從地上爬了起來,鼻子下麵多了一道和沈夜衡同樣的擦傷。

沈夜衡居高臨下地瞥了他一眼,“現在是誰被按在地上摩擦?”

韓喆伸手抹了把血,咬牙,“夜衡,你真他娘的記仇。”

沈夜衡目光掃過眾人,朝著沈綰梨和裴靈熙的方向走去。

裴靈熙雙眼放光地看著沈夜衡,“夜衡哥哥你好厲害!”

喊完之後,裴靈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他們現在還在吵架,於是又醞釀著情緒,板著臉,“剛才那句話我收回,你聽錯了。”

沈夜衡瞥了她一眼,低嗤了聲“幼稚”,然後就看向了抱著一堆銀兩低頭數錢的蕭鏞,還伸手翻了翻他麵前的銀兩。

“福王世子賺了不少?”

“是比鬥雞鬥蛐蛐賺得多點。”

“等等,這聲音?”

蕭鏞抬頭。

就對上了沈夜衡的冷峻麵容。

他嚇得一個激靈,抱緊了衣服包著的銀子。

蕭鏞乾笑:“沈三公子,你怎麼過來了?”

沈夜衡目光冷冷盯著他:“鬥雞鬥蛐蛐?”

蕭鏞:“哈哈哈你聽錯了。”

沈夜衡:“當我耳聾?”

蕭鏞:“那我收回那句話?”

沈夜衡:“世子可曾聽過一句話,覆水難收。”

蕭鏞:“……”

剛才裴靈熙這麼說,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蕭鏞生怕沈夜衡像剛才對韓喆一樣,將他也按在地上摩擦,然後飛快把銀子塞給旁邊的沈綰梨。

“平寧縣主,分錢了!大頭都是你的!”

說著,他就躲到了沈綰梨身後。

“多謝福王世子。”

沈綰梨猝不及防就抱住了一堆銀票銀子,對上沈夜衡那張冷臉,她挑了挑眉,正想要譏諷兩句,就見沈夜衡已經轉身離開,重新翻身上馬了。

算了,看在沈綰梨支持他的份上,他就不跟福王世子計較了。

沈綰梨:?

【慫了?】

【不管了,數錢!】

蕭鏞則是鬆了口氣。

……

夏苗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到了驪山外圍,眾人便各自安營紮寨,之後半月都將在此度過。

沈綰梨與裴靈熙在一起。

裴靈熙常年住在塞北,有豐富的野外生活經驗,對於紮帳篷尤為熟練,不需要侍衛幫忙,很快便將帳篷紮好了。

沈綰梨去給綁在林子裡的馬喂了草,之後又沿著帳篷周邊撒了一圈驅趕蟲蛇的藥粉。

她給了裴靈熙一個香囊。

裴靈熙接過後很是喜愛,放在鼻尖聞了聞:“這裡頭裝著什麼?好香啊。”

“這是我在府中時讓丫鬟繡的,裡頭裝的都是一些驅趕蚊蟲的香料。夏日山林蚊蟲多,需多加小心。”

“還是綰梨你心細。我這什麼時候被蚊子蟄了都沒注意到。”裴靈熙撓了撓脖子上的紅點,憨笑道。

沈綰梨又拿了一瓶膏藥給她擦。

裴靈熙受寵若驚,“不打緊,明兒就消了,我從前在塞外,饞山裡的蜂蜜,捅了

山裡的馬蜂窩,還被馬蜂蜇過呢。”

“悄悄跟你說,你三哥小時候,還用嘴巴去嗦蜜蜂尾巴想要吃蜂蜜,然後被蜜蜂遮嘴了,腫得跟香腸似的。”

沈綰梨想到那個場景就忍俊不禁。

【沒想到沈夜衡小時候這麼蠢。】

沈夜衡剛安置好,剛過來想要幫裴靈熙一把,就聽到了這話。

他臉色頓時黑了下來,“裴靈熙,你說悄悄話好歹也小聲點。”

裴靈熙沒想到竟然被他聽到了,嚇了一跳,“你不是在幫辛雪紮帳篷嗎?來找我做什麼?”

沈夜衡冷哼了聲,看了眼略帶嘲笑看著他的沈綰梨,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我不過來都不知道你在瞎造謠。當初分明是你把蜂蜜尾巴塞我嘴邊,騙我吃蜂蜜。”

裴靈熙頓時有些心虛。

“沈綰梨,你這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朱昇帶著蕭韞玉、師煥雲等人一道過來。

“沒有。不過你們來得正好,我這裡有東西要給你們。”

沈綰梨回帳篷裡拿了幾個香囊,給朱昇、蕭韞玉和師煥雲等人都發了一個。

朱昇接過香囊有些受寵若驚,但話說出口卻是略有些欠揍的語氣,“哇,沈綰梨,彆的姑娘送香囊都隻挑一個心儀的郎君送,以作定情信物,你這竟然一送一大把?可真是夠多情的啊。”

師煥雲瞥了他一眼,“朱公子,你彆瞎說毀我們社主的清譽。這香囊全都一樣,顯然是外頭買的或是府中丫鬟繡的,又不是我們社主自己繡的,算哪門子的定情?你可彆自作多情啊!”

自從沈綰梨貢獻詩詞,師煥雲和崔廷禮一道成立懷珠詩社後,雖說沈綰梨很少出現在詩社,但他們卻都將沈綰梨奉為社主。

當著蕭韞玉這個詩詞正主的麵,沈綰梨也有些心虛和尷尬,清了清嗓子:“咳咳,師公子,換個稱呼。"

師煥雲:“縣主?”

沈綰梨:“嗯。這香囊是用來驅蚊蟲的。”

蕭韞玉覺得香囊的氣味有些熟悉,放在鼻尖嗅了嗅,發現果然,是他現代那個玄門當中的獨門香方,於是看向是沈綰梨的目光深了幾分。

沈綰梨重生之前的那一世,與他的羈絆,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正這般想著,蕭韞玉忽然發覺,他的香囊與沈綰梨給旁人的不同。

沈綰梨給旁人的香囊上,都隻繡了一片清新嫩綠的枝葉,而他的這個,枝葉間,繡了一朵白色的梨花。隻不過香囊的底色也是白色的,若是不仔細瞧都沒能發現。

她待他,是與旁人不同的。

他的心忽地漏了一拍。

沈夜衡見沈綰梨給這些外人發了一圈,也沒給他親哥哥一個,不由擰緊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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