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點點頭。
葉清蘭錯愕:“你信?”
“薑世子與我兄長有舊怨。”沈容緩緩笑開,人畜無害,“說起來,那是幾年前的舊事了。薑世子在郊外想欺負良家婦女,被我兄長製止。他便懷恨在心。”
“想來你,也是因為與我兄長有婚約,才被他算計、傷害。唉,你真可憐。”
葉清蘭:………
本就千瘡百孔的心又挨了幾刀!
“說起來,你落得今天的處境,也是我兄長間接害的。”沈容歎息著,從袖中拿出一條漂亮的珍珠項鏈,“聽聞你回葉家後日子不好過,這項鏈你拿去賣了吧!”
葉清蘭認得,那是翠寶軒的珍珠!價值不菲。
“往後有什麼難處可以來找我,我替我兄長贖罪。”沈容把珍珠項鏈交給阿九。
阿九上前,恭敬地欠身:“葉大小姐,請笑納。”
葉清蘭心神搖晃。
她最近缺錢缺得厲害,若有這條珍珠項鏈可以緩解許多。
可理智又告訴她,不應該收。
沈容此人極為陰險,怎會好心送她名貴的珍珠項鏈?
“收下吧!”
沈容轉動輪椅,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阿九再次道:“葉大小姐,我們公子一片好心,不要辜負。”
若失了這筆助力,往後她再想攀附沈容便沒有可能!
於是,葉清蘭迅速有了決斷,咬牙收下珍珠項鏈:“多謝三公子!”
沈容回眸一笑,並不久留。
葉清蘭揣好珍珠項鏈,一邊步行回家一邊思考。
沈容在爭兵權,這種事她是幫不上的。
所以,沈容究竟意欲何來?
————
沈凜出征後,家中突然就寂寥了。
明明府中隻是少了一個人,卻像天空灰暗了一半似的。
葉清歡經常坐在窗下,望著天空或者大樹發呆,毫無生機。
天氣一天天暖和起來,盛京開始化雪。
化雪期間的風,更下雪時更凍人。
葉清歡每每出門,都會加了厚衣戴麵紗。
重建布莊的事,已經提上日程。看圖、招工修建、拔錢……這些事本不用她親自做。
老許和如嬤嬤就已經乾得非常好了。
但她不想閒下來,每每有空就主動去幫忙。
如嬤嬤笑道:“夫人是怕閒下來,就想念將軍吧?”
“沒有。”葉清歡不好意思地否認。
“夫人與將軍感情好,大家都看在眼裡的。夫人若無聊,不如想想尋找解藥的事。若能解了毒,與將軍便能生育孩兒。”如嬤嬤道。
葉清歡怔了怔。
其實,她已經好久沒想起來自己中毒的事了。
今日被提醒後,心情頓時變得糟糕透頂。
沈凜對她再好又能如何?她這輩子,注定不能成為他的女人,為他生兒育女……
“夫人彆難過,我近來有些消息,不知真假。”如嬤嬤道。
葉清歡不太感興趣,蔫蔫的:“什麼消息?”
“聽說白衝還有個師姐,名喚白豔豔。如果能找到她,興許能解毒。”
“白豔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