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柏清死後,珍珠養殖場被官府沒收,他便斷了收入。
當然,將軍府繼承到的田產鋪子也能創造收益,隻是那收益和他需要的錢比起來太微薄了。
“但是沈容!如果你不能成功,休怪本宮翻臉不認人!”長公主冷冷地威脅。
暖洋洋的殿中似乎瞬間就飄起風雪,令人覺得寒冷、壓抑。
沈容心頭一緊,頷首:“容會竭儘全力!”
阿九隨侍在沈容身後,都被壓抑的氣氛搞得心慌。
從長公主府出來,便問:“三公子,咱們要如何下手?”
“當然是借西夷人的手,讓沈凜死在戰場上。誰都不會懷疑到我。”沈容眯著眼睛,說。
“可是咱們與西夷人並不相熟……”
“所以,要用錢打通關係!”
說到錢,沈容想起了白芷:“改道,去看看白芷的鋪子。”
“是。”
……
馬車改道,駛向盛京西街。
白芷的店鋪正在裝修、招工,看起來如火如荼前景光明。
沈容打起車簾,看著白芷忙進忙出。
“擺這裡擺這裡!”
“窗外邊也要掛上小燈籠串,一開窗的時候客人就能看到燈籠倒映河中的景象。”
“……”
白芷聲音嘹亮,乾勁兒十足。
讓沈容想起在北境剛認識她的時候,也是這般活力四射。讓他枯零的生命增添了無數陽光。
她無數次鼓勵他,說什麼“就算身有殘疾,也能乾出一番事業”等等。
分彆不過幾日,倒叫人開始懷念了。
“三公子,您都來了,不如給白芷姑娘說幾句軟話,哄她回去?”阿九輕聲說。
“她哪來的錢開鋪子?”沈容不答反問。
阿九道:“是二夫人借給她的。”
“葉清歡心裡還是有這個表姐的。”沈容緩緩勾唇,眼中卻是冰雪般的寒意,“也許從最初,她就知道白芷是她的親表姐,隻是看透了我的心思,才故意不和白芷相認。”
“可到現在,二夫人也沒認她。而且,尋親告示已經張貼全國,也不見白家的人尋來。也許她們全都被白家放棄了。”
“沒有白家的錢力支持,她就更配不上我了。”沈容冷笑一聲,放下車簾,“回府。”
“是。”
車輪滾動時,忙碌的白芷終於停下來,眼神複雜地目送馬車遠去。
他來看她了,卻隻是停留了片刻。
甚至,沒有喊她一聲……
絕情的男人啊!
白芷搖搖頭,晃走男女之情。然後,偏頭看向不遠處的玲瓏布莊。
大年夜才被燒成廢墟,如今已經重新建起新樓,比以前更大更豪華。
有錢就是好,說趕工期就真的趕出來了。
不像她手頭緊,做什麼都要精打細算。自己能乾的活兒,絕不花錢請人。
唉!錢啊,她什麼時候才能變成像葉清歡一樣的富婆?
還有白家,究竟還要不要自己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