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甲板上的半截骨魚,雖然無法漂浮起來,卻仍然拚命拍打身軀,一時半刻都不會死去模樣。
王禹目睹此景,心中毛毛的,但手中卻唰唰兩聲,又將另外兩條骨魚從空中斬成四載,才抽空看了看其他人。
先前那波法術攻擊過後,沒人浪費時間繼續施展攻擊法術,一個個施展各自拿手的本事來應對骨魚群,讓王禹大開眼界。
離他最近的陰夫人,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了兩條身軀模糊的黑色巨犬,所有靠近的穢骨魚都被這兩條黑犬紛紛撲落地麵。
陰夫人再用手中黑色拐杖一點,那些落地骨魚就體表浮現寒霜的僵硬了。
紫袍老者餘斌天,則單手托著一個銅鏡,從白濛濛鏡麵中不時噴出一團團黃色光球,將附近骨魚-一擊落而下。
那位枯瘦男子高奇,則手持兩柄匕首般短刃,身形仿佛鬼魅般的在餘斌天附近飄忽不定,所過之處,穢骨魚紛紛四分五裂。
另一邊的頭陀,兩條手臂粗大一圈,將一柄月牙狀祥權揮舞的仿佛狂風暴雨,所過之處,大片穢骨魚紛紛爆裂而碎,猶如人形暴龍般。
更遠點的黃家年輕夫婦,卻肩並肩的站在一起,女子單手掐訣不放,在兩人身上凝聚出一個藍色光罩,男的則揮動一柄銀色長劍,幻化出一道道銀色劍影,配合的天衣無縫,可守可攻的模樣。
那名麵具青年青年,也在某一角落處揮舞著一柄赤紅長槍,槍頭所過之處烈焰滾滾,身邊已經跌落了一圈焦黑的骨魚殘骸,但目光仍然時不時看向黃家夫妻那邊。
至於其他不認識的幾名修仙者,也是各種手段齊出,讓他大開眼界。
“咦”
那名綠衫少女呢,剛才還在甲板上,這一會兒怎麼找不到了?
難道偷偷溜掉了?
王禹突然發現人群中少了一人,正感覺詫異時候,卻聽到上方傳來馮老的大喝提醒聲。
“小心,有異種進來了!
灰色光幕上原本不大的缺口,驟然間一漲,一條兩丈長,鯨魚般大小的巨型穢骨魚,-頭紮進了甲板上,隻是尾部帶著滾滾黑氣一甩,就將數名船員拍成了肉泥。
其他船員驚呼起來,紛紛向四周躲避,眾多修仙者一涼,不約而同的將目光全放到了此龐然大物上。
"我來定住它數息時間,其它的就看諸位道友神通了。
樓船上方馮老,高喊一聲,隨之口中念念有詞,從鎮魂上飛出大片灰色光絲,化為一張大網的將巨型穢骨魚罩在其下。
轟
巨型穢骨魚漂浮的身軀,仿佛小山般重重砸在了甲板上,縱然拍打尾巴的拚命掙紮,卻一時間無法破網而出。
其他修仙者見此大喜,有的催動手中法器,有的直接扔出了攻擊符籙,擅長近戰的,更是直接揮動兵刃對巨型穢骨魚龐大身軀一陣狂砍亂砸。
那名麵具青年,甚至低喝一聲,直接將手中長槍化為一道紅光的惡狠狠投出。
一時間,巨型穢骨魚身上光焰轟響聲大作,體表黑氣翻滾不定。
片刻後,巨型穢骨魚龐大身軀上就遍布各種傷痕,頭顱更是被紅色長槍死死釘在了甲板上,眼看奄奄一息了。
王禹也趁機砍了兩刀,雖然沒有用儘全力,但感覺巨型穢骨魚身軀比一般骨魚堅硬多了,隻留下了兩道刀痕而已
他對麵具青年長槍能直接洞穿巨型穢骨魚頭顱,不由暗自吃驚。
不知是麵具青年臂力過人,還是那柄紅色長槍不同尋常緣故。
“哈哈,這就是異種,感覺酒家一人也能收拾得了。“頭陀似乎已經打的興起,狠狠用手中月牙禪杖砸了巨型穢骨魚尾巴幾下後,有些癲狂的大笑起來。
其他修仙者,有的斜眼看了頭陀一眼,有的則不以為然。
就在這時,原本看似無法動彈的巨型穢骨魚,突然仰首發出一聲尖鳴,接著身軀就仿佛氣球般瘋狂膨脹起來。
“不好,它要自燥”
旁邊眾人看到此幕,有人驚呼出口,無論修仙者還是普通船員全都撒腿就跑,想要遠遠避開,但明顯已經來不及了。
王禹暗罵一聲後,卻下意識向後就地一個打滾。
“轟“的一聲巨響。
王禹就隻覺身後氣浪翻滾,隱約無數骨片暴雨殷從上方緊擦而過,附近傳來連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