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殺了他,他雖然修為不高,但實力卻不弱,我若動手話,很可能兩敗俱傷。”麵具青年聞言,看了看王禹一眼,眉頭皺了皺。
“李大哥,我知道你們李家‘奔雷槍’的厲害,你隻要用全力,絕對能殺得了他,再說我也會在旁邊助你,隻要幫我報了殺夫之仇,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少婦卻在仇恨驅使下,極力的勸說麵具青年。
“殺夫之仇?到現在,你還把自己當成黃家人!”麵具青年目光一變,聲音驟然冷了下來。
“不,不是。李大哥,我隻是想對黃郎儘最後一次做妻子的本分,隻要幫我殺了這小賊,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以後一定……”少婦聞言,有些慌亂起來,忙想解釋幾句。
“噗”
明晃晃槍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洞穿了少婦胸口,將其紮了個透心涼。
少婦低首看了看胸口處殷紅,再抬起螓首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麵具青年,臉上仍然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李大哥,你……”
“你要當黃家人,也忘不了你的郎君,那我就送你一程。得不到你的心,那就永遠從我記憶中消失,以免以後心有牽掛,擋我道途。”麵具青年淡淡說道,手腕再一抖後,赤紅槍頭爆發出一團烈焰,瞬間將少婦包裹其中。
少婦在烈焰中發出淒慘叫聲:
“不,李大哥,我錯了,饒過我吧,我以後一定全心對你好。殺了我,你們李家的傳族物,就再也拿不回來了……不……我詛咒你,你這個……”
少婦慘叫聲在火光中越來越低,很快再無任何聲音。
一旁王禹,目睹少婦飛灰湮滅一幕,隻覺心頭發涼,背後寒氣直冒。
作為一名在現代生活的大學生,何等親眼見過這等事情,心中不停大喊此人“變態”,一定要遠遠避開這人。
這時,麵具青年長槍一抖,往背後一收,從懷中摸出了一塊尺許長的金黃色木頭,輕輕撫摸兩下後,衝著少婦殘骸麵無表情的說道:
“柔兒,李家族物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早已經偷偷潛入黃家,拿了出來,否則黃家人又怎會在開船前要強行登船搜查。哼,一個連築基修士都沒的小家族,也趕窺視我們李家之物,早晚我會滅了黃家。”
麵具青年說完這話,才將再次看向了王禹這邊,目光森然且冰冷,仿佛沒有任何情感在其中。
王禹這才心中恍然,原來當日黃家那兩人強行上鐵箭號是衝此人而來的。
但他看麵具青年目光看來時,心中“咯噔”一下,將手中銀色折扇往袖中一塞,從懷中飛快摸出一麵小鐵盾擋在身前,反手又將長刀插回腰間,單手按住刀柄,冷冷衝對方說道。
“到如今,閣下還要動手不成?”
“沒有必要,你拿了黃齊嶽的鐵元盾,還殺了黃家人,那對我來說是友非敵。今天,就當你我從未見過,各走各的。”麵具青年看著王禹手中的鐵盾幾眼,忽然微笑的說道,接著將手中金黃木頭往懷中一收,大步向一側密林走去。
王禹聽到青年認得手中鐵精小盾,先是愣了下,但見對方又要離去,心中又大鬆了一口氣。
對方實力無法測度,他也不想和此人拚命,當即朝相反方向離開。
“嗖
剛走到樹林邊上的麵具青年,身形忽然倒射而去,在低空一個騰挪後,竟然又重新落到了空地中心處,同時臉色陰沉的看向樹林方向。
王禹一愣,原本離開的腳步,頓時也停了下來。
“啪”“啪”
“萬萬沒有想到,我隻是來晚一些,竟然還看到了一場好戲。小子,你口中的李家,莫非就是十年前被滅族的嶽州火鳥李氏家族,你身上那塊木頭就是傳聞中的千年梧桐木吧。”
從樹林中邊上,又走出一個矮小身影,一邊拍著手掌,一邊用貪婪目光看著麵具青年,腰間還掛著一顆頭顱。
正是侏儒乾坤子。
而那顆頭顱,麵容猙獰,滿是怨毒,看五官赫然是那餘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