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省城依然沉浸在燈紅酒綠之中。
西興街水彙高層,洪七已經洗洗睡了。
之前權鋒剝奪他的管理權,讓給關詩雅。
實則,洪七依然控製著這家水彙,裡麵的人,都是他的。
經營多年,他並非一點後手都沒。
咚的一聲,玻璃杯落在地上打碎。
洪七大驚失色,穿著浴袍,一下從床上翻身坐起。
“誰?”
喝問的同時,他反手從枕頭下,摸出了防身的手槍。
“嗬嗬,七爺你這是做什麼?兄弟過來,你用槍招呼?”
輕笑聲傳開,洪七的房間中,不知何時,已經站滿了小弟。
而其中一人,便是剛才說話的主。
戴著上海灘許文強一樣的帽子,脖子上纏著圍巾,正坐在洪七經常坐的位置,抽著洪七放在桌子上的雪茄。
他叫花仔,權鋒手下最猛的大將,以不怕死聞名。
本身實力的話,有著武皇層次,不算低。
但平時,就喜歡模仿許文強,打扮得斯斯文文的,假裝自己是個紳士。
洪七此刻看著花仔,整張臉都在抽搐,恐懼道:“權老大,這是不念舊情,要對我下手了嗎?”
花仔深深吸了一口雪茄,點頭笑道:“七爺,還是你們這些動腦的會享受。”
“哪像我們這些粗胚,為權老大打打殺殺,一點水平都沒有,被人叫做馬仔。”
洪七壓根聽不進其他,吼道:“花仔,你帶這麼多人過來,我問你,是不是權鋒,他要殺我了?”
花仔放下雪茄,整理身上的大衣,一步步走過去,麵無表情道:“你既然已經知道,又何必問這些。”
“七爺,你背叛權老大,他吩咐我過來,送你一程。”
“所以你看,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看在昔日兄弟一場的份上,女人,嗑藥,還是要吃頓斷頭飯,我都可以給你安排。”
洪七舉著槍的手在發抖,大叫道:“叛徒不是我,是關詩雅這個賤人。權鋒明明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花仔嗤笑道:“當時,不過是做戲給你看的。”
“不然你怎麼會把屠山,引過來送死?”
“說來,權老大還應該感謝你。不過他沒提,隻說讓兄弟過來,了結你的老命。”
洪七慘笑:“原來,權鋒什麼都知道了。”
“果然,我還是玩不過他。”
“既然如此,我放下槍,希望你可以讓我走得不那麼痛苦。”
說著,顫抖放下手槍,一副要乖乖配合的樣子。
然而,手才放到一半,就突然再次抬起,對著花仔的腦袋,直接一槍崩了過去。
花仔早有準備,因為他臉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洪七開槍的刹那,他一個朝前翻滾,躲開這一槍。
大衣中的右手,一下捅出。
手中的匕首,深深紮進洪七心臟中,再用力一攪。
洪七猛烈抽搐,口鼻噴血沫。
“權鋒......他......一定不得好死!”
斷斷續續說完詛咒的話,洪七死不瞑目,躺地上睜大眼睛,沒氣了。
“什麼東西,還敢偷襲爺爺我。”
花仔一腳踹在他屍體上,罵了兩句。
隨後讓小弟,將屍體抬下去喂鱷魚。
並順手,將水彙中洪七的十幾個小弟,給喊了上來。
“你們都是洪七的幫凶,所以花仔哥不客氣了。”
啪啪啪!
照著這群小弟的臉,花仔一巴掌接一巴掌,暴抽過去。
還不過癮,又按著腦袋,朝桌子上狠狠磕了幾下。
十幾個小弟,被打得哭爹喊娘。
“這就是叛徒的下場,雖然你們不是叛徒,但誰讓你們眼瞎,跟著洪七這老鬼。”
不屑地說了一句,花仔宣布正式接管水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