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中有怒目金剛,護院高僧,何況南華寺,還是南省第一武林宗派。
麵對鳳擎天的逼迫,當即就有大和尚,冷笑兩聲,穿著草鞋的大腳,重重踏出。
“既然鳳盟主如此不相讓,那本門,也隻得禮尚往來,陪鳳盟主見見禮了。”
鳳擎天冷哼一聲:“在座的,除了法華大和尚,你們這些禿驢,又有什麼本事在本座麵前叫板。”
抬手一掌,黑色真氣噴湧,就如同一股漩渦,蓋向就近的一名護院高僧。
那名高僧低吼一聲,法身不動,就想硬接。
結果鳳擎天冷笑,掌心吞吐的掌力猛然一變,改為吸扯。
那名高僧身不由己,一下被拉扯到鳳擎天跟前。
無奈之下,隻得抬手狂轟,金色真氣亂閃。
“不自量力。”
鳳擎天一臉強勢,不屑吐出四個字後,看都不看,就是直直推了一掌出去。
兩掌相撞,那名高僧臉色煞白,一口鮮血就要湧出。
腳步在大殿上,蹬蹬蹬後退,麵如金紙。
“阿彌陀佛。”
法華大師低聲宣佛,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這名高僧背後,用手輕輕接住了他。
隨後體內,湧出一股平和的真力,幫助這名高僧,化解鳳擎天的霸道真氣。
“師弟,出家人不可妄動乾戈。你著相了,下去吧。”
動手的高僧,麵色羞愧:“師兄教訓得是,我這就去禪院,苦修十年,不再踏足山門一步。”
隨即背影落寞,轉身走向大殿之外。
被鳳擎天一招,就逼得差點重傷。
若不是主持師兄出手,他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生死是小,但給南華寺丟人是大,因此選擇自閉苦修。
鳳擎天哈哈狂笑,神色無比睥睨。
在場沒有人說話,即便南華寺的和尚們,也都露出驚怒之態,卻又暗暗忌憚。
一聲冷笑,卻是很突兀傳出。
“鳳盟主,在人家的地盤,以大欺小,還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
“也隻有你這個武林盟主,才有這種特權了。我們這些小角色,是萬萬做不到如此沒臉沒皮的。”
鳳擎天笑聲一止,眯眼掃了過來:“葉雲,見到本盟主,你不跪拜行禮,還敢大放厥詞。”
“該不會覺得,本盟主沒有懲戒你的權利吧?”
蔡旭陽冷喝道:“葉雲,你一再找死,若不是這裡乃佛家清淨之地,你此刻已經身首異處。”
葉雲鄙視看過去:“你這個蔡家的敗類,鳳擎天的走狗,就不要說話了。”
“怎麼說,也是根正苗紅的世家子弟。卻外交魔道,內舔妖人。”
“如果我是你祖宗,早在九泉之下,無臉做鬼了。”
蔡旭陽狂怒,臉色憋紅:“你特麼找死,我弄死你。”
葉雲冷笑:“與我動手,你又不是沒體驗過,就彆裝逼了。”
轉身追出去,喊住剛才那位落敗的大和尚。
“大師傅,力有高低,人有強弱,這是天之道。”
“你為捍衛南華寺的尊嚴,而含怒出手,我覺得沒什麼毛病。”
“即便你們佛祖知道了,也最多責怪你一句衝動,而不至於勒令你,一個人去孤身麵壁十年。”
“人生有幾個十年?你苦修十年,就能說明你佛心堅定?”
“我看不然,實則不過是逃避之心。但逃避有用嗎?我覺得一點用都沒。”
“直麵失敗,不懼一死,這才該是你,守護南華寺的佛心吧?”
大和尚渾渾噩噩的眼神,一下變得呆滯。
隨後一驚,身軀顫抖,對著葉雲深深一拜:“施主宅心仁厚,更難得靈根深種。此番話,對小僧恍如醍醐灌頂。”
“善哉,請施主,受小僧一拜。”
說著,對著葉雲,深深鞠躬一拜。
葉雲沒受,讓了開去,扶起他笑道:“大師,我不過是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與你們佛門,我從來沒怎麼接觸過。”
“就是看不慣有些人仗勢欺人,你還是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