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下去吧，讓九郎單獨來見我。”
唐震又吩咐道。
周圍的人都很識相，知道門主要找唐九郎說正事。
很快唐九郎來到唐震麵前，臉色好看了些，不像之前那麼差。
“宋破軍那邊，你們殺了他的人，這件事不小，你親自過去認罪。”
唐震負手而立，也不看唐九郎，而是直接命令道。
唐九郎咬了咬牙，在他看來，隻要不是宋破軍死了，死他幾個屬下，不算什麼事。
但門主都這樣說了，他隻得遵從：“九郎聽命，回頭就親自過去道歉。”
唐震搖頭道：“不是道歉，是去認罪。”
“至於能不能活，全在他一念之間。”
唐九郎大驚失色：“門主，我乃是唐門的正統，殺他宋破軍幾個微不足道的手下，就要我死？”
“這怕是說不過去吧？他憑什麼？”
唐震冷冷看過來：“你到現在，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宋破軍的背後，是軍部，那是龍國的擎天。”
“孟磊都逃不脫，你算什麼東西？”
“而且你不認罪，難道要我親自過去認罪？你想害得唐門，被軍部惦記上？”
唐九郎嘴唇蠕動，最終不發一言，隻是低下頭，聆聽教誨。
唐震冷哼道：“我知道你不服，但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想讓你死，明不明白？”
唐九郎臉色灰敗，慘笑問道：“門主，難道我對唐門，一點作用都沒有嗎？”
“我拚命挽回孟磊，是有私心，但更多的是為了唐門。”
唐震淡淡道：“你或許有好心，但你的好心不值一提。”
“或者說，你這點狗腦子，根本不夠那葉雲玩的。”
唐九郎紅著眼吼道：“這小賊還沒離開蜀州，若不是門主你召集我來，我這會兒已經帶人截住他，要他命喪黃泉。”
唐震一腳就踹過去，雖然沒用真氣，也沒可以用力。
但唐九郎還是被踹翻出去，連忙爬起身跪在地上，驚恐道：“門主饒命。”
唐震不怎麼發脾氣，但都動手了，說明對方震怒。
這下唐九郎真的慌了，以往唐震仁慈，對唐門高層都是很放縱，所以他才有些歪門邪道，無女不歡，在蜀州頗有些欺男霸女的惡劣行徑。
但背後是因為唐九郎知道，唐震很寵愛他，畢竟他是唐門的一條惡犬，臭名昭著，但也非常好用。
許多唐門不方便直接辦的事，交給唐九郎來就行。
反正他不在乎名聲，而唐門也需要一把用來乾齷齪事的刀子。
“白癡，你真以為，你能殺那葉雲呢。”
唐震訓斥道：“喊你過來，我就是怕你玩命，最終把命都丟了。”
“你以為我答應讓他安然離開蜀州是什麼意思？就是此人將來，必然是龍國翻江倒海之輩。”
“說不定和他的先祖一樣，鯨吞萬裡都可能。他能算計死孟磊，你以為靠蠻力，你能殺他？”
唐九郎怒叫道：“我有什麼不能，這一次這小賊來蜀州，獨尊堡完了，我們唐門也蒙羞。”
“他一個人，整出這麼大動靜，還讓他安然脫身。門主，說實在的，我不懂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唐門擺手：“你不需要懂，隻需要照做就行。”
“我給你兩條路，想活，就帶上點特產，唐門的獨門暗器，去送彆一下他。”
“結個善緣，厚點臉皮，對你總歸沒壞處。”
“想死，那也簡單，你儘可以去找他試試。”
“他和夜雙雙聯手，你能贏了，我這個門主位置給你坐。”
“另外孟磊死了，宋破軍的怨氣無處可發泄，孟家的孟中流這些人，都會跟著死。”
“而你，當時是唐門唯一跟著參與圍攻宋破軍的，以他的野蠻，必然會找上門跟我要說法。”
“我不會姑息，會讓他看著辦。所以你就等著，宋破軍帶走你，下場由天定吧。”
唐九郎慌了，或者說恐懼了，跪在地上連連爬行兩步：“老爺子，您一句話就能救我，就能讓我免去這些麻煩啊。”
“可是您為什麼如此絕情，一點不管我死活啊？”
“難道您認為我對唐門，已經沒有用了嗎？”
唐震搖頭道：“你很有用，但你的死，對唐門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
“要是不想死，就自己去找葉雲吧，看他是個什麼態度。”
“我猜這小子，投桃報李，看在我放他離開蜀州的份上，會給你說兩句好話的。”
唐九郎失魂落魄起身，時而咬牙猙獰，時而愁雲慘淡。
而唐震不再管他，轉身離開。
此刻的葉雲，按照和劉郎中的約定，來到古錦官城的東門。
原本他找不到這裡的，但宋破軍親自帶他來了。
“我在蜀州待了二十多年，那會兒還隻是個上校，就被分配到這裡。”
“所以對蜀州的過去，亂七八糟的往事，想不知道都不行。”
宋破軍說了一句，點燃手中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