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天狼人,在場的儒生眼中都閃過一絲驚懼之色。
藏六看在眼裡:“當然不是!”
“以前,荒州被天狼人劫掠,那是因為,我家王爺沒有入荒。”
“這一次,有我家王爺在,定然讓天狼人有去無回!”
藏六眼中藏鋒芒,反唇相問:“莫非,諸位名士是怕了那天狼人?”
“哈哈哈......”
八字胡儒生聽到“天狼人”三字,就覺得口乾舌燥,腿有些軟,強自大笑:“你知道天狼人有多強大嗎?”
“他們的騎兵,是這片大陸上最強大的騎兵!”
“他們殺人不眨眼,最喜歡砍腦袋,喜歡破開我們大夏人肚子,挖出心肝來吃,簡直就是這天地間最恐怖的人魔!”
“這樣的天狼人,不可敵!”
“你家王爺,這次絕對十死無生!”
八字胡儒生越說越覺得自己見解正確!
天狼人,不可敵!
這是荒州被劫掠二十年,被血腥屠殺二十年,所得出來的結論。
“哼......”
藏六不再恭敬有禮,雙手後背,如同一個小大人般:“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什麼?”
藏六這句話一出,宛若一根長杆,捅出了一窩嗡嗡狂叫的馬蜂:“荒州來使,你有種再說一遍?”
兩州名士無論豪門還是寒門,儘皆跳腳:“無禮!”
“簡直無禮至極!”
“荒州來使道歉!”
“嗬嗬嗬......”
藏六冷笑連連,以一對百,氣勢絲毫不弱:“我家王爺說,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你們這些讀書人,簡直連一點民族氣節都沒有!”
這一回,藏六的話語更犀利,罵了在場所有的讀書人。
這一下,詩會的氛圍變了!
杜月兒美目中水波流轉,看得頗感有趣!
荒州來的這個少年,有些意思!
此時。
八字胡儒生跳著腳問:“荒州特使,休要侮辱我等讀書人!”
“你知道什麼是文人嗎?”
“你知道什麼是名士嗎?”
“我們就是!”
藏六一臉不屑:“你們也配稱名士?”
“吾剛坐在旁,聽你們作的那些詩......俗不可耐!”
“我家王爺隨口吟出的詩句,都比你們那些挖空心思想出來的爛詩,強千百倍!”
侮辱!
天大的侮辱!
兩州儒生們狂暴了!
尤其是在杜月兒麵前遭受到這種侮辱,兩州儒生個個犟著脖子吼道:“鬥詩!”
“鬥詩!”
“鬥詩!”
李飛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宛若一隻黑狐狸偷到了蘆花雞:“好!”
“本總督也覺得荒州來使太狂妄,簡直就是不把我兩州名士放在眼裡,雖然本總督不是文人,但,吾站在你們這邊。”
兩州名士向李飛投來感激的目光。
青州新總督,人真不錯,可交。
可深交!
這時。
李飛圖窮匕見:“既然要鬥詩,那就要有添頭。”
“荒州來使,若是你鬥輸了,怎麼辦?”
藏六一揮手,身後六個藏劍少年,抬出三個木箱,打開後,金光四射,裡麵都是整整齊齊的金塊,閃花了眾儒生的眼。
財帛動人心。
金子是最愛。
藏六滿不在乎的道:“原本,這一萬兩黃金,是本將軍帶給各位的安家費!”
“但,看起來,各位都不是我家王爺需要的賢才,現在,本將軍就以這一萬兩黃金為賭注,與各位鬥詩!”
“若是我輸一首,百兩黃金奉上!”
“若是你們輸,怎麼辦?”
眾儒生眼紅了!
“若是我們輸,就同你去荒州,去做軍中文書!”
“好!”
藏六終於露出了自然的笑容:“那就請李總督和杜家主做個見證!”
李飛點頭:“行!”
杜月兒秀眉一皺:“藏六小將軍,你會作詩嗎?”
藏六搖頭:“不會!”
杜月兒很好奇:“那你怎麼和兩州名士鬥詩?”
藏六神秘一笑:“我家王爺平時隨口念的詩句,我都記錄下來了!”
“贏這些酒囊飯袋,夠了!”
兩州儒生又暴怒:“狂妄!”
“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贏光他的金子,讓他光溜溜的滾回荒州去死!”
“好!”
杜月兒看了老神在在的李飛一眼,不再多說:“我也願意!”
不過,說心裡話。
杜月兒認為藏六輸定了!
自古以來,揚州和青州就盛產文人,天才多如狗,其中佼佼者,還都在這裡。
隻是。
她很想知道藏六搞出這場麵......究竟想做什麼?”
這一場鬥詩,與她會有牽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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