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黃九的舉動驚到了,等反應過來它已經吃完了。
“你能不能講究點,彆什麼都往嘴裡塞。”我有些嫌棄。
黃九打了個飽嗝,正準備開口回我的話,結果瞳孔一下變成了豎瞳,生冷且無情。
我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摸了張黃符扣在手裡,“黃哥,你沒事吧?”
喊了兩聲,黃九的瞳孔才恢複正常,罵了句道:“一條小蚯蚓,還想跟我鬥。”
“黃哥,你確定沒事了?”我有些狐疑,能成精怪的東西,多少都有點本事。
我擔心它吞的是個孫悟空,搞得腸穿肚破。
“九爺做事,你放心好了!”黃九拍拍肚皮。
嘴上這樣說,實際上黃九也不敢大意,說完就跑到櫃子後麵躲著盤膝打坐。
我沒有見過妖獸互吞,被黃九剛才的眼神搞得有些刺撓,心神不定。
下午四點多,二叔才從外麵回來,進門就關心的問我吃飯了沒。
我朝著桌子上的零食瞄了一眼。
二叔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不太高興的道:“以後少跟那女人囉嗦。”
我道:“二叔,其實蘇嬸嬸蠻……”
二叔瞪了我一眼,“這才多大點東西?就把你胳膊肘都吃得往外翻了?”二叔扔了一張報紙給我道:“看看吧,王總家那事的後續,背後的人被抓了!”
抓了?
我拿起報紙,第一版的封麵就是一張清晰的照片,上麵的人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掃了一遍內容,大概就是工程事故,貪汙腐敗兩個罪名,估計夠蹲幾年了。
王樹坤也算手眼通天,這才過去幾個小時就安排妥了。
二叔喝了口水道:“這人賊眉鼠眼,雙目無神,如此鼠目寸光的人成不了事,他就是個替死鬼。”
我重新拿起報紙,的確如二叔所說。
“王總家那事,我估計就是這班人暗中下了厭勝術,想著等事情爆出來後敲上一筆,結果被我們半路劫了道,這下矛頭怕是要指向我們了!”二叔整理著桌子上亂糟糟的零食。
我道:“那我們得再去找王總,把這事說清楚,讓他加錢。”
二叔道:“你都說了出了那道門,是八是發明著算了,何況這也不符合規矩。”
的確。
按規矩,就算我不說那句話,這事也不能再去找王樹坤。
我們是拿錢做事,主人家是要個結果。
除非是做事的時候遇到對手反擊,付出的代價高了才可以臨時加錢。
至於事後被人報複,那就是我們自己的事了。
二叔坐下道:“如果隻是閒散的一兩人倒也不怕,我擔心的是他們是一個大團夥,那就麻煩了。”
我也有些擔心。
因為自古以來江湖藝人都屬於底層人物,單乾容易被欺壓,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些團體,搞木工的魯班門,碼頭上賣苦力的袍哥,江河上做航運的排教,甚至是早年的丐幫都是如此。
不過這些團體都有一個共性,隻要是吃這碗飯,都能稱自己是某某門的人。
實際上除非是事兒鬨得太大,激起了整個行業的憤怒,正常情況下是不會遭到整個團體的報複。
王樹坤家這事背後的人,我估摸著也就是三五成群。
而且魯班門說白了也是民間自稱,真正的公輸家族,曆朝曆代都是為皇家服務,民間能接觸到的都是一些下九流的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