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銓沒有碰上獵魔人,不知道我那句話的意思,但見兩邊的防火門都被堵死,他用力一握手裡盤著的珠子,發狠的道:“先不管算計不算計,弄死那四個老僵再說!”
聞言,我也沒有急著和他解釋。
而且此時樓上的老僵也下來了,空氣裡頓時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屍臭。
隻是我們真滅了老僵,先不說如了戰玲的意,上麵的東西下來也是個麻煩事。
我們鬥得過有實體的老僵,卻未必鬥得過來無影去無蹤的鬼魅。
稍一猶豫,我急忙就喊唐銓先回十五樓再說。
我們現在身處樓梯間,若是讓四具老僵堵在裡麵會難以騰挪,占不到地利。
回到十五樓,我看到地上有一塊脫落的瓷磚,撿起來想朝外麵扔去。
但轉念一想,這棟大樓裡除了戰玲,恐怕還有彆的獵魔人,他們做事有些不講武德,而二叔體內沒有道氣,碰上了恐怕會吃大虧。
一兩秒的猶豫,兩邊的樓道裡就出現了老僵蹦躂的身影。
這玩意,還給我們來了個左右包夾。
唐銓一看老僵現身,罡步猛地往地上一踏,踩出一股熱流陽氣,雙手把桃木劍往懷裡一抱,都不跟我打招呼,像個劍客一樣朝著右邊蹦躂的老僵衝了過去。
黃九在我肩膀上蹲著,身體都拔高了一個頭,看著唐銓道:“我擦,這是誰的部將?有這麼猛的嗎?”
我也是傻愣住了,但我心裡明白,下樓的路被封,我隻有和唐銓同舟共濟才有活命的機會。
短暫的猶豫,我也抽出腰間的桃木劍,咬牙跟了上去。
衝過去的途中,右邊的兩具老僵也從拐角跳了出來,濃鬱的屍氣頓時撲麵而來,屍臭裡還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可見我的猜測沒錯,它們都吸過活人的血液。
然而就在我準備惡戰一場的時候,前麵的唐銓突然拐了方向,像唱戲的龍套一樣,側著身子噔噔噔的跑進了旁邊的寫字樓。
我臉色驟然一變,好在老僵離我還有七八米的距離,急忙跟著他拐進了寫字樓。迅速的穿過幾道門,我找到靠著牆喘氣的唐銓。
不等我質問,唐銓就主動解釋道:“小盆友,真是不好意思了,剛才衝過去我才想起來現在是早上,太陽照不進來,我的八卦鏡借不到陽光。”
我黑著臉,可他說的也是事實。
我們走的是西麵,早上陽光照不進來。
而八卦鏡的作用就是用來反射太陽太陰的光芒,以此對僵屍一類的邪物造成殺傷。
隻是他一個活了五十多歲的老法師,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我不信,可也沒有辦法。
唐銓一臉無辜,也一臉的悔恨。
我咬牙道:“你這個玩笑開大了!”
剛才我要是慢上幾秒,直接就和老僵麵對麵碰上了,那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唐銓歉意的笑了笑。
我也沒有再追究,不過我這人比較記仇。
至於有多記仇,黃九深有體會。
此時外麵的老僵已經尋著生氣跳了進來,我一言不發的迅速轉身,接連轉過幾個拐道。
豬隊友也好,刻意而為也好,唐銓這樣的人,遠離他就是一種安全。
大樓是商住混用,穿過幾個寫字樓,我擺脫了跟在後麵的唐銓,閃身躲進了一間樓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