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九跳到我的腦袋上,伸出爪子就要把三角鏡取下來,我急忙伸手攔住。
“你現在取了鏡子,明天他們就會發現,指不定又有彆的招數。而且他們給我布局,我總不能就隻是破局,那太便宜他們了。”
沉思片刻,我心裡就有了想法。
黃九道:“我們現在是如日中天,剛好被血盆照鏡克製,要是他們在油漆上刷一層人血,兩天你就得煞氣穿心,暴斃街頭了。”
刷人血,這不是沒有可能。
醫院裡多的是。
不過我體內有道氣,想要煞氣穿心,一兩天還做不到。
我低頭看向跟進來的大老鼠,問它需要什麼報酬,畢竟不是它的徒子徒孫,我們想找到這裡得花幾天工夫。
到那時血盆照鏡成型,我想反製都不行了。
大老鼠吱吱了兩聲。黃九有些為難的翻譯道:“它說等你老婆來了,能不能讓它在你老婆身邊待兩天。”
我眉頭微皺,感情女屍還成香餑餑了。
我打量著大老鼠,有了一些靈智後它還是比較愛乾淨,可老鼠就是老鼠,人類對它們的嫌棄可是刻在了骨子裡。
即便新娘子不怕耗子,看著個這麼大的老鼠,我估計他會吃不下飯。
見我有些為難,大老鼠又吱吱了兩聲。
黃九翻譯道:“它說兩天不行的話,一天也可以。”
大老鼠此刻也是用一雙誠懇的小眼睛看著我。
眼巴巴的。
隻是女屍進了城,我就要擔負起照顧她的責任和義務,一來就弄隻大老鼠給嚇她,那可不興這樣。
女孩的心思我不太懂,不過心裡是這樣想。猶豫再三,我還是拒絕道:“除了這個條件,你可以隨便提,隻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滿足你。”
大老鼠眼神頓時暗淡,頹廢得像個備受打擊的小乞丐。
我於心不忍,又道:“等我老婆進城了,我問問她,她要是願意,我讓黃九告訴你,你隨時都可以來。”
大老鼠兩眼這才有了光彩,吱吱了兩聲。
黃九翻譯道:“它說這樣就足夠了,不需要彆的回報了。”
我有些懷疑的看著黃九問:“你是不是自己加詞了,怎麼它吱吱兩聲,你就翻譯這麼一大串?”
黃九立馬就生氣的道:“還說我們是兄弟,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我和大黑是心有靈犀!”
它說得煞有介事,不過小眼睛軲轆亂轉,要說沒問題我可不信。
我也不想欠人情,親自問了一遍大老鼠,見它點頭我才作罷。
清理了腳印,我退出來鎖上門。
大老鼠在路過垃圾站的時候跟我們分開,很快就消失在垃圾堆裡。
回到店裡,我關了門就去倉庫裡翻找。
結果二叔和爺爺一樣,東西收藏了不少,但能用的一樣沒有,全是老街道裡擺地攤的那種貨色。
我想做個反煞局都找不全材料,當下也隻能作罷。
第二天一早,我給二叔打去電話,問他有沒有渠道幫我弄點材料,上等的朱砂,一麵有年份的八卦鏡,外加六枚五帝錢。
二叔一聽就問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不等我回答他就說他現在就過來。
我趕緊說就是一點小問題,自己可以處理,就是缺少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