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這裡工作的人,生活和工作基本上分不開。
錢館長打了沈衛國的電話,提示無法接通。
找了一圈,問了一個錢館長的學生。
聽說我們要找沈衛國,那學生表情怪異的給我們指了一個方向。
博物館的雜物間。
我去過一次。
他們所謂的雜物間,實際上就是存放剛出土,還沒來得及清理的古物的地方。
那些器物上都帶著地下陰土,是整個博物館裡陰氣最重的地方。
過去後,錢館長轉動安全鎖,結果發現門被反鎖了。
就在錢館長要敲門的時候,我抬手示意他彆出聲。
安靜下來後,門內就傳出一個女人隱約的咿呀聲,唱的是民國小曲。
唱腔幽怨,如哭如泣。
大太陽的都讓人毛骨悚然。
一曲唱完,裡麵就傳來掌聲,緊跟著響起沈衛國的聲音道:“你放心好了,我已經找了人,再過幾天老館長出差,我就把你帶出去,他會放你出來!”
聽到這話,錢館長憤怒不已,又要去敲門。
我攔住他低聲道:“錢老彆上火,他隻是被鬼迷了心竅。但這麵古鏡真的不能再留在這裡了,你得交給我,處理好了我會歸還。”
錢館長兩難,久久不言語。
但聽著裡麵傳出一人一鬼調情的嬉笑聲,他也清楚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拿出電話打了幾個電話,估計是在跟什麼人商量。回來後咬牙道:“銅鏡你可以帶走,但就算是碎片,你都得給我送回來。”
我還沒開口,黃九就爬出來站到我肩膀上道:“老爺子你放心,就是渣,我都給你掃回來!”
我急忙道:“錢老彆聽這畜生胡說,釋放封妖,未必就會損傷銅鏡。”
爺爺以前跟我說過,鏡子是一種很獨特的東西,像是一把雙刃劍,能夠擋煞反煞,同樣也容易被邪祟的東西寄居。
古時候的陰陽師,都喜歡用鏡子來收妖。
但隻要裡麵的妖脫困,鏡子也就會隨之碎裂,所以我也不敢把話說滿。
隻是黃九那話,簡直就是在給老爺子找一個打退堂鼓的理由。
黃九也反應過來,急忙道:“對,對,對,不會碎,那是銅鏡又不是普通的鏡子。”
它正興奮,我擔心它話多有失,給了它一個閉嘴的眼神。
我道:“錢老,那我們處理了沈衛國這事,直接就把銅鏡帶走了?”
下定了決心,錢老也不再猶豫,點了點頭。
也就在這時候,裡麵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估計是我們在門口說話的聲音大,那女鬼有了察覺。
畢竟大白天,她也不敢太囂張。
我敲了敲門,喊了沈衛國兩聲。
裡麵靜悄悄大的,像是剛才說話的不是人一樣。
我低聲問:“裡麵沒有彆的出口了吧?”
錢館長道:“存放墓葬品的地方彆說是出口,窗戶都沒有。”
想來也是,物欲橫流的社會,總會有人經不起誘惑,需要有人來監督。
既然沒有出口,沈衛國就還在裡麵,我伸手就去扭門把。
結果我的手才放上去,厚重的門板突然凸起,顯化出一張清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