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從唐國禮身上收回,詢問的看向王樹坤。
王樹坤正了正坐姿道:“李陽,唐老的父親的棺槨出了一些問題,想請你去解決一下。”
棺槨出問題?
那唐國禮脖子上的咬痕就好解釋了。
我道:“既然是起屍,一把火燒掉就行。”
唐國禮沒想到我一開口就道出了原委,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敬重,咳了一聲道:“如果能燒早就燒了,但家父身負大任,屍身不能被破壞。”
死人身負大任,無非就是保佑後世子孫發大財。
我頓時就沒了好感的道:“既然要錢不要命,那就受著,死上幾個人也就能平靜個十年八年的了。”
王樹坤尷尬,想要開口,但被我打斷道:“王總,你幫我介紹生意,我很感謝,不過你想必也看到了,我家裡最近出了一些事,店鋪都關了,實在是沒時間去接彆的事了,抱歉。”
“李陽……你等等。”
王樹坤見我要上樓,追了上來拉住我道:“你先聽完再說。”
唐國禮眼裡有失望,不過表情平靜,喜怒不形於色。
倒是王樹坤有點巴結他的意思。
省城裡,王樹坤這號人也算得上一個不大不小的人物了。
他都要巴結的人,我也不想得罪。
而且就這樣一走了之,王樹坤肯定會對我有微詞。
鬼樓現在還在開發,我不想把關係鬨僵,於是又坐了回去。
見我坐回去,王樹坤鬆了口氣道:“唐老,你就把事說一說,李陽也是有家國情懷的熱血青年,聽了肯定會出手。”
我聽得雲裡霧裡。
怎麼鬨僵屍的事又扯上了家國情懷了?
我看向黃九,它也是一臉茫然。
看來它也是沒乾正事,我回來之前,它一直在跟王樹坤他們胡扯。
因為好奇,我也想聽一聽。
不過唐國禮卻站起身道:“這事說來話長,我看李先生也是個內行人,不如過去一看便知。”
我有些猶豫,畢竟晚飯都還沒吃。
但王樹坤一直在給我使眼色,雙手合十做哀求狀。
他都把臉麵放下了,我也不好再拒絕。
我上樓交代了一下戰鈴,讓他們自己吃飯,不要等我和黃九了。
許婉容一聽,急忙從廚房出來,解下圍裙。
我道:“他們開了車,你在家裡就好,用到車我會給你打電話。”
交代了一聲,我帶上血刺和幾張符籙,背上貓包下樓。
黃九自己爬進貓包,腦袋從上麵鑽了出來,在我耳邊道:“這個唐先生,是個大佬。”
我們口中的大佬有三種,一種是有錢,一種是有實力,另一種是有權。
唐國禮的麵相,應該是有權。
想到一個掌權者留個八字胡,我眉頭更皺了。
要是幫了一個魚肉百姓的人,罪過就大了。
不過既然答應了王樹坤,先過去看看再說。
唐國禮開了兩台車,有司機和保鏢,我一看那幾個保鏢,心裡就咯噔一下。
那可不是土豪身邊的安保,而是受過非常專業訓練的人,很可能是……
王樹坤的司機把車開了過來,我上車後,王樹坤就道:“唐老這事可能沒有多少酬勞,但隻要辦好了,你將來在省城裡有什麼事,隻要不是違法亂紀,合情合理,你隻需開個口就行。”
正常來說,不違法亂紀,合情合理的事,應該是一辦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