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附近的山裡沒有狼,打小就沒見過。
但聽過不少,大致和大狼狗一樣。
可眼前的狼,每一頭都比小牛犢還要高。
全身純白色的毛發,宛若另一種變種的狼群。
露出的獠牙,有成人的手指粗細,滴落的涎水裡還混雜著血水。
綠油油的眼珠子裡透著貪婪的凶光,低嚎著在洞口徘徊。
若非它們體型龐大,洞口太小,估計裡麵的那女孩早就被打了牙祭。
就在我和何小龍蟄伏的時候,其中一頭白狼忍不住了,凶吼著把嘴筒子探了進去,裡麵頓時傳來女孩驚慌失措的叫聲,似乎是用木棍一樣的東西反擊,沒幾下白狼就被打到鼻子,痛叫著退了出來。
我看著白狼疼得把鼻子杵在地上,不停的用爪子去撓,嘴巴裡發出狗一樣的叫聲,急忙借著聲音的掩護摸到何小龍身邊。
“動手嗎?”我問。
何小龍道:“神農架裡的狼群很少有三五頭的,這裡恐怕隻是一個族群的一部分,而且隻要殺了一頭,後麵的路上肯定會被狼群尾隨,不死不休。”
二叔地圖上的路線,我們走了不到三分之一,要是被狼群盯上,彆說能不能找到祭妖塔,就是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未知數。
我問:“那把他們嚇跑?”
何小龍道:“那女孩沒危險,等等再看。”
麵對牛犢子一樣的白狼,我心裡也有些發怵,而且不了解神農架裡的生物習性,也隻能聽何小龍的。
那頭白狼被打了之後,其餘的狼反而是安靜了下來,蹲坐在一旁。
給我的感覺,像是在等什麼。
狼是一種嗅覺和聽覺都十分敏銳的動物。
四周安靜下來,我們也不敢交談了,趴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幾分鐘後,叢林裡又來了幾頭狼。
它們像巡視的衛兵,十分警惕,在它們後麵,又是六七頭白狼,圍著一頭體型大了一號的白狼過來。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這是狼王過來了。
乍一看,中間的狼王像是發生了變異,背上有一個大肉瘤。
直到狼群走近後,我起伏的內心是久久無法平靜。
狼王背上不是肉瘤,而是趴著一頭小號的“狼”。
但這不是狼,而是狽。
我小學就學過一個成語“狼狽為奸”,想不到竟然會在神農架裡見到了真實的狼狽為奸。
狽是一種科學上不存在的東西,很多專家認為那是身體殘缺或是出現變異的狼。
但科學是科學。
深山老林裡,狼狽的故事數不勝數,也正因如此,才會有狼狽為奸這個成語。
當然,我並不是說不能信科學。
而是科學要是什麼都能解釋,那人類早就成神了。
世界太大,你不知道但存在的東西數不勝數。
狼王馱狽過來,很快狼群就有了異動,有三頭白狼走向洞口,開始用爪子刨土,後麵還有等待的白狼,看起來是要輪換著挖開洞穴。
這一幕,驚得我一身冷汗。
可能有人會說,這不是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嗎?
但你要知道,這是狼,不是開了靈智的狼,我們高等動物輕易想到的東西,對於它們來說就是天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