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九蹲在我肩膀上,也看到了我手裡的墨黑色的令牌,有些不可思議的問我道:“墨家?”
我點點頭,握緊了手裡的令牌。
黃九不解的道:“墨家的人,怎麼打扮得跟小日子的忍者一樣?”
我回憶細節,發現兩者其實有很多不同。
我道:“他不是忍者,你仔細想想,他手裡的刀是直的,有些像橫刀和唐刀的結合,而武士刀是從唐刀演變而來,不細看很難分辨。”
黃九聽我這麼一說,用爪子撐著下巴道:“你這麼一說,我發現他們蒙麵的東西也不同,忍者用的是一塊布,墨家的人戴的似乎是一個麵罩。”
我點點頭。
看到令牌的時候,我其實就知道他的來曆了。
秦朝時期,諸子百家,墨家的地位在百家之前。
六國被秦國滅了之後,產生了不少遺孤,大多加入了墨家,農家。
他們有複國之心,暗中做了不少事。
加上當時秦始皇修建長城,苛捐雜稅壓得六國故地民不聊生,為了對抗大秦帝國,墨家的六國遺孤成立了一支抵抗軍。
這一支抵抗軍不僅精通墨家機關術,同時也精通陰陽五行術,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奈何當時大秦帝國如日中天,不僅有精通煉丹之術的雲中君,更有精通陰陽術的陰陽家和精通不輸於墨家機關術的公輸家。
因此,這支精銳小隊也沒有在曆史上大放異彩,不過在民間倒是留下了不少傳說。
民間也把這群人稱之為“墨隱者”。
黃九聽我說完,搖頭道:“沒聽過。”
我道:“你沒有聽過的事多了去了了。”
黃九問:“那你覺得他來這裡是什麼意思?”
我看了眼手裡的令牌道:“估計也沒什麼意思,就是單純的追殺櫻花島的忍者。”
時隔多年,六國早已成為往事。
當年的複國青年,現在變成愛國青年也情有可原。
黃九道:“那他給你一塊令牌是啥意思?”
“不清楚!”我搖頭,收起令牌道:“休息一晚,明天去接孫國棟,然後出山。”
黃九也不再糾結墨隱者的事,從我肩膀上跳到地上,去搜忍者屍身。
我道:“你就彆折騰了,忍者很窮,全身是毒,稍不留神就翹辮子了。”
忍者有著極其嚴格的要求,出任務的時候,身上不會留有任何和身份信息有關的東西。
死了就是死了,甚至有可能名字都不會留下一個。
黃九不死心,翻個底朝天,結果除了劇毒的飛鏢、武士刀,一無所獲,碎碎叨叨的罵罵咧咧。
我沒有理會他,回到火堆旁拿起一隻烤兔,邊吹邊狼吞虎咽。
黃九一看,急忙幻化人形,把另外一隻烤兔搶在手裡。
幾口下去,饑餓感得到了緩解。回頭看見黃九吃得嘴丫冒油,忍不住道:“黃哥,你說你都化形了,帥哥一個,能不能有個人樣?”
“你這樣子,我都沒有代入感,沒法把你當人!”
我說的是實話。
以前我老想著黃九變成人後,我得怎麼去跟他相處。
結果現在都看來,都是我想多了。
即便是人模人樣,我還是沒能把他當人。
一開始我以為是因為他間隙性的化形導致,現在看來不是,完全是因為他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