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雲的說法和我在十萬大山裡想的如出一轍。
他聽過我得到左道然傳承的傳聞,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所以在韓家祖墳上做了手腳,算是對我的一個考驗。
所以說,他背後並沒有雇主,二叔就算處理了韓家後麵的事,也不太可能牽扯到他。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
就是韓家的對頭,把怒火都撒在了二叔身上。
要真是這樣,事情就沒那麼複雜了。
而且這種可能極大,畢竟金有財和二叔還有胡文輝關係很鐵,也不會暗害二叔。
加上金有財精通命理,他在醫院說的話,自然也不會是瞎說。
我鬆了口氣,真相如何,現在就看唐國禮那邊了,隻要殺手開口,以唐國禮的權力和性格,背後的人就是有潑天的財富和地位,他也能把人送進去。
我本想問一下命石的事,但想想沒有問。
涉及小翠的事,我暗中去查要好一些。
毛小雲喝了口茶,突然問道:“我聽說小友想要尋個門派加入?”
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道:“毛道長消息倒是靈通,我這自己都還沒打算呢,你就都已經知道了。”
毛小雲爽朗的笑了一聲道:“我和左道然交情不淺,他出山後跟我提過一下。而小友想要擔當重任,自然需要先加入一個門派。”
我問:“我就不怕我和十萬大山的關係,到時候給茅山抹黑?”
毛小雲道:“我茅山弟子,大到執掌一山,徒手滅飛僵的強者,小到走街串巷,勉強果腹的灑脫之人,從來不問出處,也不問出身,隻看心性。而且我們不分正邪,隻分善惡。”
黃九以前跟我說過一下茅山,他們是如此說,也是如此做。
不過茅山弟子形同丐幫,散落各地,卻欠缺組織能力。
我走小翠說的那條路,茅山不是我的首選。
我也沒有拒絕,委婉的道:“現在我二叔還躺在急救室裡,我也沒有心思想這些,等我有空了好好想想,再給毛道長答複,如何?”
毛小雲笑了笑,起身道:“誤會解開,老夫也就不在這裡耽擱你了,不過我會留在城裡,等著小友的答複。”
我點點頭,送他出門。
才回來,憋了半天的黃九就道:“天橋下麵擺攤都不能選茅山,玄世界頭部門派裡,就數茅山最窮,都被人叫做玄門丐幫了。”
我道:“行了行了,那是以後的事了,現在就彆瞎操心。”
“對了,你覺得二叔這事,背後有陰謀嗎?”
黃九道:“金有財不像壞人,毛小雲也不像壞人。也許真是命中有劫,碰巧湊到韓家生意上的對手的槍口上去了。”
我歎了聲道:“希望如此,我是經不起折騰了。”
關上店鋪門,我又回了醫院。
唐國禮那邊應該是審訊遇到了問題,想來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撬開一個殺手的嘴巴。
不過他可不是普通的巡捕部門,手段也多。
現在看的就是那殺手能夠支撐多久。
淩晨的時候,二叔才從手術室裡推出來,不過出了手術室就進了ICU,家屬也見不到人。
過了淩晨,金有財困得跟個彌勒佛一樣,見狀我過去把他喊醒,讓他先回去,要是有什麼事我再給他打電話。
金有財掙紮著肥胖的身體站起來,揉了揉肉嘟嘟的臉道:“我回去讓巧巧過來,多個人有事也喊得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