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升級,我幾欲昏厥,但每一次都忍了下來。
短短數秒,我身上就已是汗如雨下,不僅衣服被打濕,就連身下的床墊都濕透了。
而且這種劇痛還在攀升中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擴張的丹田外麵才出現了一道金色壁壘。
那是神魂壁壘。
隻要突破了神魂壁壘,就意味著踏入合道境。
不過我現在的神魂壁壘看起來非常厚實,但即便如此,我還是稍微嘗試了一下,繼續往外擴張丹田。
結果才觸碰到神魂壁壘,我腦袋裡就像是有百萬把飛刀在腦漿裡穿梭一樣,疼得我眼睛上翻,差點寫了一本西遊記。
我知道那道屏障不是一咬牙就能挺過去,即便是真的擊穿,我的神魂也會因此四分五裂,變成一具屍體。
我沒有任何遲疑,立刻穩固丹田。
丹田穩固下來的瞬間,我全身一鬆,如同從冰窟中走出的人突然沐浴在了陽光之下。舒服得我忍不住呻吟出聲。
隨著丹田穩固,周圍的靈氣漸漸散去。
緊跟著就是前所未有的疲倦襲來,我身子往後一倒就睡得天昏地暗。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身上和床鋪上的汗水都早已乾了。
我找了換洗的衣服,洗了個澡,這才開門出去。
許婉容似乎是一直等在外麵,見我出來,急忙道:“我給你熱一熱飯菜。”
我的確有些餓了,點點頭。
剩菜剩飯,我一鍋全吃了。吃完才滿足的吐出一口氣,問道:“黃九呢?”
許婉容道:“在陽台上。”
我把碗筷收拾了洗好,這才朝著陽台上走去。
結果才打開隔斷的玻璃門,就聽到了黃九發動機一樣的呼嚕聲。
他大字型的躺在貓窩裡,鼻子上還吹著兩個鼻涕泡。
我開了靈眼,見他依舊隻是合道境,一腳就踹在貓窩上。
黃九鼻尖的鼻涕泡像受到驚嚇,瞬間吸溜了回去,驚坐而起,迷迷瞪瞪的道:“怎麼,是地震了嗎?”
我給了他幾秒的時間回神,然後問道:“你就這樣破舉霞?”
黃九看到是我動了他的貓窩,一頭又倒了下去道:“你這是閒的沒事,學著龍王管土地?”
我道:“玄世界最近幾天就會公布文書,到時候我看你躺板板,睡個夠。”
黃九道:“破霞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你以為我不想腳踏七彩祥雲,做個蓋世英雄嗎?”
他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可不努力的躺平,猴年馬月都無法破霞。
看著他好死不如賴活著的樣子,我無奈的道:“收拾一下,去醫院看看二叔。”
二叔的恢複速度,驚掉了我的下巴。
我們去的時候,他已經扶著牆上的輔助杆在緩步的行走。
蘇一媚嬸嬸解釋道:“醫生說你二叔體質特殊,傷口恢複快,需要適當的走動,加快血液循環。”
我點點頭,深深的看了眼二叔,不過也沒有問什麼。
我在醫院裡呆了兩個小時,跟袁飛他們聊了一會。
二叔睡下後,我也準備離開。
袁飛跟了出來,追上我道:“李陽,我聽戰玲說玄世界馬上會宣布讓同輩跟你競爭?”
我道:“袁大哥,這些事你們就彆摻合了,這段時間委屈你們,照顧好我二叔和嬸嬸。”
袁飛猶豫了一下,見我態度堅定,也沒有再說什麼。
回到彆墅,難得沒有蒼蠅蚊子上門,我坐在陽台上,對著窗外的星空吐息,穩固境界。
黃九在我督促下,也坐在我旁邊心不在焉的打坐。
但嘴裡一直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