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進過高級酒店,到門口看著富麗堂皇的裝修,就像是進了王樹坤家一樣。
為了避免麻煩,黃九動用了妖術,迷惑了門口的保安,進去後控製了前台的小姐,讓她帶我們上樓,開了許婉容的房門。
門一開,黃九迅疾得像個特巡,閃身就撲了進去,大喊一聲道:“小娘皮,可讓九爺我逮到你了……”
他的話戛然而止。
我緊跟著衝了進去,發現房間裡空蕩蕩的。
茶幾上,立著一杆杏黃旗,旗麵上繡著一條金龍。
一看,就知道不是酒店裡的東西。
旗子被插在一個蘋果上,蘋果下麵,壓著一張紙條。
我警惕的用血刺扒開蘋果,見沒有異常,才把紙條拿起來,打開後,裡麵是幾個娟秀的字:對不起,小心。
黃九跳到我肩膀上,揪著我的頭發探頭看了眼道:“不可能,我看見她就閃人了,她不可能發現我。”
我道:“也許你看見她,是因為她想讓你看見。”
黃九氣呼呼的把紙條抓在手裡,不甘的又看了一遍道:“該死的小娘皮,還對不起,她對不起的人多了去了。她不配說這幾個字。”
我沒有搭話,而是把蘋果上的杏黃旗拔了下來,旗子做工精致,有些像是滿清八旗的正黃旗。
我收了旗子,把房間檢查了一遍。
房間被收拾得很乾淨,又或者許婉容根本就沒有在這裡停留,除了旗子、蘋果和紙條,她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黃九問:“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她主動讓你看見,那就不會讓你抓到。先不管了。”
我擔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帶著黃九匆匆離開酒店。
回到我們入住的旅館,不一會胡海就推門進來,他關上門就低聲問:“怎麼樣,事辦成了沒有?”
我把杏黃旗拿出來道:“人溜了,不過找到這個東西!”
胡海看了眼,問道:“滿清的正黃旗?”
我道:“有些像,不過我也沒有見過真的正黃旗,不敢確定。”
隨即,我把許婉容的事簡單說了下,中間隱瞞了涉及爺爺棺材的那一段。
胡海聽完,看著我遞過去的紙條道:“看來她是在暗示你們,她們那夥人也來了。”
我收回紙條道:“一路上儘量小心吧,明天我們再休息一天,後天再過去。”
胡海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點頭道:“我讓朋友把機票改簽。”
為了不引起張子然和陳群的注意,胡海沒有久留。
胡海走後,黃九道:“就算我們休息一天,恐怕也不安全啊!”
黃河龍棺這件事,本身就沒有安全可言。
否則也不會二十年沒有真相。
龍虎山選擇它,隻是想在我身上挖出一些隱秘。
現在好了,又多了一個變數。
不過我們多等一天,不做出頭鳥,至少比明天就莽過去要安全一些。
我把黃九的貓包打開,用毛毯做了個窩。
黃九一看,不滿的道:“咋滴,你這是嫌棄俺老黃,不讓我上床了?”
“瞧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我白了他一眼:“一天天的,儘說大實話。”
黃九一看我翻白眼,氣呼呼的跳進貓窩,左右踩了踩,搖頭歎氣道:“沒得救了,沒得救了,山主才睡了你幾天,你小子就都學會翻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