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郭開早早就來敲門,說後麵六個小隊都來了,已經往河邊去了。
聞言,我簡單收拾一下,背著黃九出門。
胡海他們早就出門,給我們留了一台車。
我們趕到村子廢墟的時候,岸邊已經聚集了三四十個人,比起我們,他們的準備很充足,還有人帶了潛水設備。
已經在討論,準備下水了。
廢墟上,也有人學著我們,挖出村民屍骨,進行觀察。
不得不說,人多,主意也多。
張子然過來問我道:“我們有什麼打算?”
我道:“站著看就行。”
陳群氣憤的道:“你看人家,又是氧氣瓶,又是潛水衣,我們屁都沒有,攤上你這麼個鐵公雞,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我故意惡心他,問道:“買這些東西的錢你出嗎?”
郭開問:“你昨晚不是說要搶占先機,你的先機就是站著看?”
昨天我的確想快人半步,奈何我把事情想簡單了。
我有些理虧,索性閉嘴不再搭理他們。
見我不說話,三人氣憤不已,但也奈何不了我。
其實岸邊觀望的,不止我們一個小隊。
真正有行動,想下水的,也就兩波人。
不一會,換好了潛水衣,腰間綁上安全繩,四個“蛙人”就麻溜的下了水。
剛開始,岸上的人有說有笑,氣氛輕鬆。
但隨著岸上的繩子越放越長,四個“蛙人”的隊友表情就都凝重了起來。
我跑過去瞄了一眼,繩子上的標尺顯示,已經放出去三十米多米了。
“怎麼回事?這裡的水有那麼深嗎?”有人發問。
有跟我們一樣觀望的人嘀咕道:“這裡水麵平靜,風浪也不大,不可能把人衝遠。”
也有人提議,讓兩個小隊先把人拉上來。
但兩個隊長裡的一個道:“氧氣瓶可以用四十五分鐘,而且他們要上來的話,會給我們發信號。”
聞言,周圍再次安靜了下來。
不一會,繩子的標尺到了七十米。
這個深度,專業潛水員都有些危險了。
何況那四個“蛙人”還不是專業的。
兩個隊長也有些緊張,不停的眺望河麵。
但河水渾濁,什麼都看不到。
眼看著隻剩下十多米的繩子,其中一個隊長才道:“停,往上麵收繩。”
另外一個隊長猶豫了一下,也跟著下令收繩。
然而這一拉,負責放繩的人臉色一下就變了。
幾人再次用力一扯,其中一人就喊道:“不對勁,繩子拉不動。”
他話音才落,繃緊的繩子突然往河裡滑,力量之大,拉著繩子的幾人手心的皮都被磨掉,鮮血淋淋。
圍觀的人見狀,急忙衝上去幫忙拉拽繩子。
一時間,每條繩子後麵都有八九個人,這才把下沉的繩子給拽住。
我也跟上去幫忙,上手一拉,感覺下麵像是拽著一個千斤重物。
見穩住繩子,兩個隊長都急忙道:“大家聽口號,一起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