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那我現在就布陣,出事了就把孫國棟困在小區裡。”
出了小區,往前走一條街就到了龍盤江,兩岸垂柳茵茵,倒也愜意,就是江水汙染嚴重,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腥臭味。
汙穢起而祥瑞散,水脈之氣大打折扣。
但好在還存留一些氣息,勉強能用。
我開了靈眼,尋穴而上,一路開了七個氣穴,激發了部分水脈。
往回走的時候,我想了想,又把其中一個氣穴遮了一半。
免得本地的居民迷路。
弄好這些,已經是下午五點。
我尋了個米線店,打包了兩份米線,買了二十幾根烤腸。
回到樓內,袁飛百無聊賴的坐在門口地上。
我問:“袁飛大哥,裡麵怎麼樣了?”
袁飛道:“十分鐘前我進去看了下,已經恢複正常了。”
我道:“那我們進去吃飯。”
正所謂陰陽分兩界,沒有交集的時候,身處同一個空間下也不會有接觸。
餐桌上,黃九嘴裡叼著一根烤腸,用三個手爪爪插著一根,左右開弓,吃得像個鬆鼠。
二十幾根烤腸,不一會就被他吃光,然後端著外賣盒的蓋子,眼巴巴的跟我討要米線。
我用筷頭挑了幾根給他,提醒道:“有點辣。”
黃九吃不得辣,準確的來說,是小動物都怕辣。
但黃九不以為然,掐著米線的一頭,整根吸進嘴裡。
下一秒,他就吐出舌頭,不停的用爪子煽風,辣得眼睛都綠了,在桌子上跳來跳去。
我笑得都快岔氣了,趕緊給他打了一碗水,讓他把整個嘴筒子都泡在裡麵,他還好玩的咕嚕咕嚕吹著泡泡。
吃完,我收好垃圾,休息了一會,太陽就落山了。
太陽一落山,龍盤江開始起霧,很快就蔓延進小區。
不一會,整個小區就仿佛處於雲海之中,外麵行人匆匆,都在詫異怎麼突然起了這麼大的霧。
袁飛問道:“那夥人會來嗎?”
我道:“未必會來。”
小綠他們隻是偷聽到那幾人說今晚動手,但動不動手,決定權在他們手裡。
我說了不算。
但就算今晚他們不來,明天我也得回老家。
二叔學而無術,遇到事他怕是不怕,但也很難解決。
不能再拖了。
七點多的時候,整個小區完全被濃霧籠罩。
我催動血刺,放出了地狗星,讓他在小區裡遊走,提供視像。
至於小腳姑娘,我沒有考慮她,何況孫國棟也沒有到必須要滅殺的地步。
若是能引導他散掉身上執念,塵歸塵,土歸土,魂歸地府的話,對我來說也算是不留遺憾了。
畢竟人這一生,要留下的遺憾太多,能少一件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