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了黃九一句,看向我問道:“李小友,你可會下棋?”
“不會!”我戒心很重,見他坐的地方方圓三四米內都沒有雷擊紋,於是往前走了兩步,防止天雷突然落下,自己還有個躲避的地方。
天羅聽說我不會下棋,失望的道:“可惜了。這殘局,恐怕永遠都沒有勝負了。”
“不過棋局沒有勝負,你我二人之間,卻要有一個輸贏。”
我手緩緩握住七殺,防止他突然出手。
然而歎氣聲落下,他手一掃桌子,收了棋盤和棋子,隨後手又往回掃,空出來的桌子上就多了一個紅色小瓶子。
“李陽,你也知道,我的修為上並不如人意,但就算不如意,你想殺我也不容易。”
他抬頭看向我,眼裡充斥著賭徒一樣的狂熱道:“不如我們用自己的命運為底氣,以生命為籌碼,賭一次生死,如何?”
賭命?
他這是研究命理研究到走火入魔了?
還是說他有十足的把握,以壓過我的運氣穩贏我?
我不敢大意,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而是問道:“怎麼個賭法?”
天羅指著桌子上的瓶子道:“裡麵是一種針對修士的劇毒,無色無味,混在酒水中,即便是窺天境也無法分辨,而且就算是窺天境中了此毒,也撐不過五息。”
“我們讓九爺找十八個一模一樣的酒杯來,斟上同樣的酒,把此藥摻在其中一杯裡。你我二人一人一杯對飲,決出生死,如何?”
“你覺得這就是命運?”我看著他問。
天羅道:“如果你認可命和運是真實存在,那它們本身就是一場豪賭。”
我搖頭道:“我不這樣認為,你所說的方法,不過是個概率的問題。”
天羅笑道:“看來李小友對命理是一竅不通。”
“不過你今日不賭,恐怕就要白跑一趟了。”
天羅說得很淡定,似乎有
十足的把握逃脫。
我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
黃九低聲道:“小李子,你犯不著跟他賭,我看過了,這裡就隻有一道門,我們隻要把門堵住,他插翅難飛。”
“到時候叫上武當山的人一起圍剿,他就必死無疑了。”
黃九說的,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我也觀察過大殿,外麵是純銅柵欄,每一根銅柱都有成人的小臂粗細。而且數千年來一直被雷火洗禮,即便是至尊,想要破開都不容易。
天羅目不轉睛的盯著桌子上的藥瓶,但顯然聽到了我們的談話,笑道:“我在這裡盤踞了五十年,早已熟知金殿的弱點,若想離開,即便是武當山的窺天境來了也攔不住我。”
“李陽,機會隻有一次。過了今日,你的命就算再好,也不可能再找得到我。”
“而你的命格,遲早都會被我推演出來。”
他這是在逼我,不陪他賭一把都不行了。
我深吸一口氣,點頭道:“可以賭!不過我有個要求,整個過程,需要在武當山的見證下進行。如何?”
他自己拿出來的藥,鬼知道有沒有花招。
但凡他耍個小花招,我的命再好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