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九和薑芷若一走,秘境裡就隻剩方恨少、七殺和我。
沉悶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方恨少提著黃九留下來的啤酒,走到一旁坐下,一言不發的喝了起來。
人在緊張的時候,往往有兩種表現,一種是喋喋不休的說話,一種是沉默寡言。
方恨少屬於後者。
見他不說話,我走到一旁,也隻是默默的陪著他。
一連喝了兩罐啤酒,三兩口撕掉一個雞腿,艱難的把肉咽下去後,方恨少才長長的歎了一聲,眺望著灰白色的遠方道:“師叔,我有一種感覺,這一關,我是過不去了。”
“彆瞎想!”我嘴上嗬斥,心裡卻一沉。
因為一個人的生命走到儘頭,心中是有感應的。
普通人如此,修士就更不用說了。
但我還是安慰他道:“黃哥都說了,現在做這些隻是以防萬一,也許我們一出去,那東西就自己走了,你什麼事都不會有。”
“你現在隻是太緊張了,容易胡思亂想。”
方恨少搖頭道:“不是我亂想。師叔,你看。”
方恨少說著,把左手的拳頭鬆開,他手心裡,一直握著一塊不大的玉牌。
“生死牌?”我驚訝的問。
方恨少點了點頭,單手把玉牌翻過來,正麵刻錄著他的生辰八字,以及一些複雜的符紋。
生死牌的作用和命燈類似,但要比命燈高級不少。
命燈隻有在生機流逝時,燈火會發生強弱的變化。
而生死牌則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上麵出現裂痕,那就意味著……
方恨少見我不說話,喝了口酒道:“這是我小的時候,我父親找賴家的人做的生死牌,很準。”
賴家雖然沒落,還出了賴有為那種人,但他們在命理方麵的本事,依舊是數一數二。
我深吸一口氣,不安的起身來回踱步。
既然生死牌顯了死相,那這道門,方恨少是絕不能出。
因為這已經不是概率的問題了。
來回走了兩圈,我一咬牙道:“小七,你在這裡陪著書生,我回去一趟。”
當初在山裡,我就想讓天羅算一算,畢竟以他的本事,就算不知道如何破解飛皮,也能算出方恨少的一線生機。
隻不過當時我藏了點私心,擔心自己提出要求,天羅也會趁機提出要求。
加上飛皮上了方恨少的身後,也一直沒有傷害他,我以為隻要我們一離開,它就會主動脫離。
畢竟到了外麵,陰陽之間有著明顯的界限,不適合它生存。
但現在,隻有請天羅幫忙算出一線生機,方恨少才有可能逃過此劫。
七殺道:“李陽,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天羅為人我並不清楚,一個人去,我心裡也怕。
不過隻是稍微猶豫,我就定了下來,讓她在這裡守著方恨少,免得他亂來。
結果就在我要轉身要走的時候,巨門外突然進來幾個人。
因為光線
問題,我們看不清來人的臉,七殺和我都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