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剛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媽的,真狠啊!
竟然讓狼豪這等恐怖角色親自下場,隻為弄死洛雲!
這洪家,真是臉都不要了!
不過……
細細一想,也完全可以理解!
如今雙方拉扯牽製之下,各大家族和財閥中的長輩,都不能出麵。
洛雲這般實力表現,幾乎任何一名省城同輩,都不敢說一定可以誅殺!
但是……
省城內部的人物不能出麵。
不代表外部勢力不可以出麵!
狼豪若是以參加擂台為借口,出麵將洛雲殺死的話……
任何人都不會說什麼!!
齊剛攥緊拳頭,緊咬牙關。
一時間,他也沒了主意。
就這樣。
一場暗流湧動的殺伐大戲,已經悄然埋下火種。
隻等月底擂台,徹底點燃!
不過……
考慮到洛雲還能蹦躂上半個月的時間。
所以各大勢力還是第一時間采取了手段。
一邊封鎖消息,一邊釋放出假消息,總而言之,是要淡化洛雲的存在感!
畢竟洛雲此子的確多智近妖,哪怕他的計劃是有高人指點,也沒人願意觸這個黴頭!
最好的辦法,就是大家當無事發生,不給洛雲繼續借題發揮的機會!
大家隻需風平浪靜的等到月底擂台。
到了那時,洛雲自然就會徹底消失了!
……
而省城發生的這一切。
都被隱居起來下棋的兩個老頭,儘收耳目之中。
一處古樸老宅院內。
白家家主白夜君,以及龍家家主龍歸田。
兩個糟老頭子笑哈哈的交談著。
“好好好,洛雲這小子……真特娘的帶勁啊!”
龍歸田早年性子野,出口成臟,成為大家主後自然在人前顯貴,收斂些許。
但如今隱居野外暫時藏起來,當著白夜君老頭的麵兒,也是釋放了天性。
光著膀子,舉著手中的陳年女兒紅,嘩啦啦的一陣猛灌:“洛雲這一下子,幫我詐出來了我龍家的一個小廢物!”
“哼,龍星宇這小子,早些年老子就覺得他沒那能耐位居我龍家第一大少的位置!”
“現在一看,果不其然!在洛雲這小子麵前,他就跟個透明人一樣,毫無手段,任由局勢牽著鼻子走!”
白夜君在一旁稍微收斂一些,但也套著一件老年紅背心,雙手捧著酒壇,白花花的胡須都給酒水浸濕了。
“嗬嗬,老歸頭!不光是你家那龍星宇,就連洪家的洪存忠,雷家的雷子嘯,以及我家那自詡聰慧過人的白驚堂,都完全不是洛雲的對手。”
龍歸田砸吧了一下嘴,覺得不對味,狠狠瞪了白夜君一眼:“夜壺子,說了多少遍了,彆叫我老歸頭!太難聽了!你可以叫我老龍頭,老田頭,為什麼非要叫這個?”
白夜君嗤了一句:“年輕時叫順口了唄。還有你,還不是一樣,我警告你多少遍了,你還不是堅持稱我夜壺子?就因為我名字裡有‘夜’字,然後還留著長胡子嗎?”
倆老頭跟對冤家一樣,麵紅耳赤的拌嘴,像極了老夫老妻,且爭論得極其幼稚。
外界若是看到這一幕,定會被驚呆的!
在眾人看來,這倆老頭應該是在某處巍峨高山上,君子弈棋,坐而論道呢。
誰知倆老頭在這深山老宅子裡,天天打獵燒烤與烈酒為伴。
“行了,甭說廢話。”
龍歸田撇了撇嘴:“洛雲說月底擂台,你覺得他有幾成勝算?”
白夜君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雖然我看好這小子的謀略,但天時地利人和,他一樣都不占,甚至那狼豪都要親自下場了。所以我覺得……洛雲此子,已是九死一生!”
龍歸田一笑:“九死一生?我也是這麼覺得。”
“不過這樣也好,若洛雲活過月底,那就證明他才有真正的結交價值。”
“到時候,我們再出山,坐收漁翁之利。”
“哦?”
白夜君一眯眼:“你之前不還挺看好洛雲,還說想撮合他和自己寶貝孫女呢?就這麼忍心看他自生自滅?”
龍歸田嗤了一句:“之前那是場麵話罷了,你也信!怎麼?瞧你這意思,你覺得洛雲死掉會很可惜?”
“當然不是!”
白夜君擺了擺手:“洛雲此子過於高調和鋒芒畢露,心性不行,若是死於擂台,也是作繭自縛!”
“哦?英雄所見略同!咱倆想到一起去了!”
“嗬嗬,一個外來小子而已,他隻是我們利用的棋子罷了!用來攪動省城風雨的棋子!隻要攪亂了格局,他便已發揮了他的價值,便是死了也無所謂!”
倆老頭相視一眼,再次默契的碰酒共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