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心有不忍,勸她,“連城,你忍幾日,彆跟大公子硬著來,等文菲小姐結婚,塵埃落定,就不會再針對你。”
連城體會他好意,“錢叔,我知道了,你安排人開車吧。”
她一日忍不得,倘若不自救,這四天就是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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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在一家茶餐廳心急如焚等白瑛。
白瑛晚了整整一個小時才過來,臉色非常難看,一坐下先灌一杯茶。“你肚子裡真不是沈黎川的孩子?”
“怎麼了?”連城察覺她不對,“是不是視頻手腳被發現了?”
“那倒沒有。”白瑛慍怒,“梁朝肅給我家老頭打招呼,叫我注意言辭行為,交友他不管,狼狽為奸惹到他不行。”
連城捏緊茶杯把手,“孩子不是沈黎川的。”
彆的,她說不出了。
隻是懷疑,沒有實證,梁朝肅就能施壓白家。
如若再叫白瑛幫她在體檢中做手腳,稍微不慎,引起梁朝肅猜疑,完全是害了白瑛。
“不是沈黎川,那是誰?”白瑛狐疑,“梁朝肅為了他妹妹,天天監視你,回家晚幾分鐘,他都要過問。你在他眼皮子底下,能跟誰發展關係?”
連城滿心堂皇,拚力維持表麵平靜,實在抽不出思緒回答。
她越沉默,白瑛狐疑越大,猛然一道靈光,恍然大悟,“梁朝肅?”
轟隆。
連城麵無人色。
茶水被她抖出來一地。
“還真是他!”白瑛立刻確定了,簡直怒發衝冠,“他怎麼敢?他怎麼能?我槽他媽的禽獸——”
她聲音不受控,隔壁包廂門,突然咚一聲開了。
連城慌忙拉住白瑛,哆嗦著手捂她嘴,“彆聲張,我跟他關係要是暴露,梁家沒人會放過我。”
白瑛稍稍找回理智,扒拉下連城手,緊緊攥著,“什麼時候開始?還有沒有人知道?”
連城跟梁朝肅的關係,太禁忌,世俗難容。
她擔驚受怕四年,懷孕後更寢食難安。
數不清的害怕聚成洪水,理智勉強攔著,白瑛這句沒有偏見歧視的,第一時間的關心,直接一觸即潰,讓她眼淚泛濫成災。
“沈黎川跟梁文菲酒醉上床。”連城抱住她,“我那時不接受,跟沈黎川一起找證據,惹到他了。”
白瑛回想,“怪不得當時你忽然放棄。”
話落,她臉色陰沉滴出水來,“還有人知道嗎?”
連城灰敗到麻木,“沒有了,梁朝肅主要是為梁文菲,加上關係實在禁忌,他一直謹慎,不會讓彆人知道。”
“你懷孕——”白瑛拍她脊背,“他有察覺嗎?”
“應該沒有。”連城也不確定,“梁家都知道我的病,如果不是這次梁文菲鬨出來,沒人覺得我會懷孕。”
“你就是沒有懷孕。”白瑛盯著她,十分鄭重,“全是梁文菲疑心生暗鬼,汙蔑折騰你。”
連城心知她意思,拒絕了。“梁朝肅防備你了,他那個人警覺,睚眥必報,你彆——。”
“你彆自己嚇自己。”白瑛訓她,“他是人又不是神,我家的醫院,我家的醫生,他手遮不了天,視頻的事他不就沒發現?”
“但體檢不隻你家醫生。”連城搖頭,“梁朝肅請了京裡婦科中醫,我母親不信我,又請市一院婦科主任親自給我做檢查。”
“怎麼會?就為了梁文菲一個猜測?”白瑛難以置信,“阿姨不是一直舍不得你嗎?”
“四年了——”連城說不下去,跟梁父梁母感情再深厚,也經不起親生女兒時時挑撥,還有梁朝肅有意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