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沒等來謝寧安。
蘇錦霓就知道這個差差不太靠譜,她一邊剪紙人,一邊埋怨道:“哼,早知道就不把最快的小綠送給他了!”
那個顏色,她塗了好久的。
紅配綠雖說賽狗屁,但顯眼,又讓人忘不掉。
蘇錦霓吐槽完後,就把剪完的巨無霸紙人遞給了薑彬。
張華超和夏映淺,出門買早點去了。
隻留了蘇錦霓和薑彬兩個人在賓館。
他們臨走前,薑彬信誓旦旦地說:“放心吧,不就是看孩子,這個我行,我帶過我外甥女!”
但薑彬沒說,他外甥女還不滿一歲,是個需要人抱的迷你蘿莉。
眼前的小蘿莉,不止不需要人抱,還是個厲害的大佬。
薑彬可看不見鬼,所?以昨天小道長跟鬼打的多激烈,全靠想象。
但他可以看見蘇錦霓,操控那些小紙人。
對,就是他正在塗色的這種紙人。
薑彬又不知道塗色僅僅是個人喜好,跟紙人的威力沒有多大關係。
他塗的好認真?,小時候學畫畫,都沒這麼認真過。
蘇錦霓探了頭,指點:“叔叔,這裡塗熒光紫色!”
薑彬下意識問:“是不是熒光紫的威力最大?”
這玩意兒,按他的理解,就是兵器嘛!當?然是哪個顏色的威力最大,就都塗哪個。
蘇錦霓沒聽懂是啥意思。
她“嗯”了一聲,又說:“熒光紫配熒光綠,顯眼,好看!”
薑彬隻覺自己稀裡糊塗。
蘇錦霓的邏輯,跟他們當刑警的完全不一樣。
他們刑警,最不需要的就是明顯特征,怕的就是讓人一眼認出來。
算了,入鄉隨俗吧!
薑彬拔開了筆帽,繼續做無情的塗色機器。
張華超和夏映淺說得是去買早點,可他倆往鹿山療養院拐了一趟。
夏映淺還特地沒做道士打扮。
他唯一不是道服的衣服,就是初中校服。
衣服倒是好整,可頭發不能剪了。
夏映淺乾脆散開了頭發。
初中的校服不分男女。
張華超一看他唇紅齒白披散著頭發的模樣,笑著?說:“頭一回發現,阿淺扮小姑娘不用化妝。”
夏映淺的臉皮厚,自己還對著後視鏡瞧
了瞧,讚許地道:“叔,我往後娶媳婦,一定娶個長我這樣的!”
他其實就是打趣。
可轉念又想,就他,還娶媳婦呢!
可彆害人了。
張華超被他的臉皮給打敗了,哭笑不得。
好在,鹿山療養院到了。
張華超正色道:“我跟薑彬露過臉,不好再進去。”
夏映淺笑了笑:“叔,你放心吧,我的身手你見識過,今兒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演技。”
張華超來帶的設備倒是齊全,他給了夏映淺一枚,長得像藍牙耳機的監聽器。
夏映淺將它塞入耳中,又將符紙裝進了口袋裡。
為以防萬一,張華超還給了他一柄軍用匕|首。
夏映淺武裝完畢,溜下車,往療養院裡走去。
整個鹿山療養院都透著一股子有?錢的豪華氣息,占地之大,比夏映淺想象更甚。
他走過了公園一樣的休閒區,到了後頭的療養大樓。
張華超和薑彬來了幾?天,倒也不是一點收獲沒有。
至少兩人打聽到了王留山住在三樓,薑彬還假扮過外賣小哥,差一點點就見到了王留山。
也正是因為假扮行動,張華超和薑彬才被王留山的人盯上,在汽車上動了手腳,想讓他二人死於“非命”。
單隻看這一點,就知道王留山此人的心思有?多歹毒了。
其實人吃五穀,長出什麼樣的心眼兒,都不稀奇。
隻不過那王留山,可不止歹毒,他還傻!
想以人力抗天……嘖,癡人說夢話?!
夏映淺且提著?心,走進了療養院大樓。
他連說辭都想好了,要是有人問他,他就說是來看叔叔的。
一進入一樓大廳,果然看見了一個服務台。
服務台裡坐著?兩個穿著粉色護士服的小姐姐。
夏映淺像是認識她倆那般,衝著她們甜甜地喊:“姐姐早!”
他的腳步未停,好似這樣的招呼昨天也打過一樣。
無論男女,誰不是外貌協會的會長呢!
夏映淺生得好看,又懂禮貌。
等到他進了電梯,兩個小護士才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