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保家仙合作了好多年,雖不是次次成功,但一?般隻要她一叫,他都會有回應。
隻是這一?次她都已經唱了那麼久,保家仙居然沒有一?點動靜。
田七婆的後背出了一?層涼汗。
要不是保家仙前幾日托夢給她說,與她家定的合約即將結束,她也不會出此下策,答應參加直播。
畢竟攝像機那麼多?,太容易露餡兒了。
成名還是翻車,在此一?舉。
就在田七婆萬念俱灰的時候,耳朵裡忽然又響起了保家仙的聲音。
“你指一?指不遠處的花瓶!”
田七婆鬆了口氣,口中停止了吟唱,猛地一下轉到了鏡頭前。
她抬手一?指不遠處的仿舊青瓷花瓶。
隻見花瓶搖搖晃晃從桌子上緩緩升起。
彈幕已經瘋了。
“臥槽,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都說了,華國的能人大有人在。”
“快點,我要田七婆的地址。”
“我懷疑自己進錯了直播間,這其實是個魔術直播吧?”
“加1”
“加2”
“加3”
……
彆說是彈幕了,就連現場的攝像師和主持人阿韋,也目瞪口呆。
阿韋:“我的天呀,我發誓我們直播節目絕對沒有黑幕,大家可以看那個花瓶的四周,絕對沒有隱形線,而且它離牆壁很遠,放花瓶的桌子上也沒有任何機關……我跟你們說,我一?開?始也不相信,我現在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田七婆難掩得意的神情,又輕輕地做了一?個放下的動作,那花瓶便穩穩地落回了桌子上麵。
她瞥眼去看一?旁的吳九和白雪,心想著今兒這倆人要是拿不出什麼絕招來,她田七婆的名聲一定能響徹整個華國。
真不是她要逼死同行,而是這年頭誰嫌錢紮手呢!
就是這時,田七婆又聽見了保家仙的聲音。
“你記住,這是我最後一次保你家了,往後我與你家,橋歸橋,路歸路,你回家便可把我的供奉給撤掉,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田七婆的臉色一變,她原本都想好
了,如果保家仙真要走,她就多?許給他一?些東西。
既然家供的有保家仙,她多少知道一?點規矩。
她若是執意不願送保家仙走,也不是不行。
要是擱那些厲害的保家仙,可能就會變成家裡的禍害。
但田七婆知道她家這個保家仙心軟,絕不會乾禍害田家的事情。
田七婆以為自己抓住了保家仙的軟肋。
沒想到棋差一招,保家仙挑這個時間點跟她解除合約。
隻要半分鐘內她不說挽留的話語,那就等於是默認了。
田七婆差一點就當著攝像鏡頭,求保家仙不要走。
可是這麼一?來,她的老底兒不就被揭開了。
她憋的兩眼含淚,心有不甘。
半分鐘很快過去,胡高一?身輕地又從夏映淺和方神棍的中間穿了出來。
胡高一?瞧見蘇錦霓,頓時咧開了嘴。
那田七婆總欺負他小心軟,可她不知,狐狸再小那也是狐狸呢!
為了讓那田七婆趕緊死心,最好他趕緊把自己給許出去。
胡高湊到了蘇錦霓的麵前。
尖尖的耳朵動了又動。
哥哥姐姐們本來說要接他回鹿山修煉,可鹿山現在被人為開?發的,哪兒還有適合狐狸修仙的洞府呀!
他捏了捏自己被她咬的耳朵,明明早就不紅了,他又給捏紅了,還耍賴道:“你看你看,你咬了我,就得對我負責!”
蘇錦霓隻覺晴天一?霹靂。
“啥?”
這個問題剛剛不是拿棒棒糖解決了嗎?
而且,負責兩個字對孩子簡直太沉重了!
請問一下,啥叫負責呀?
蘇錦霓本來就在自責自己不該咬他耳朵,她哼哼扭扭道:“要不我給你呼呼吧,一?呼他就不紅了!”
說著,她鼓起小嘴兒就要吹氣。
胡高的狐狸眼珠子轉了轉,一?屁股坐在地上,“唉呀,唉呀,狐狸被人給咬傷啦!爬不起來啦!”
蘇錦霓快要後悔死了,她輕易不跟人打架的。
也就不文明了這一?次,怎麼就碰上了耍賴的呢?
所以啊,千萬不要有僥幸心理。
蘇錦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她無辜地跟她表外甥對了對眼兒,然後擺了擺小手道:“我,我咬的是他耳朵,沒有咬他的腿!而且,我沒有用啃雞腿的力氣!”
都聽見小狐狸崽子,跟田七婆解約了,夏映淺還有啥不知道的。
他表姨賊愛啃雞腿,不用說,小狐狸崽子也賊愛啃雞腿。
夏映淺在心裡算了筆賬。
不成,養不起,生活費太高!
作者有話要說:明晚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