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是個弱女子吧,確實是,可這膽魄和倔強的勁頭連顧思年看了都頭疼。
站在一旁的顧思年微笑道:
“找到了?心安了?”
“嗯!”
慕清歡不斷的點頭,咧嘴笑道:
“謝謝你!”
水汪汪的大眼睛配上那臟兮兮的臉頰,讓顧思年莫名其妙的心緒顫動。
“找到就好。”
顧思年微微一笑:
“不過還是得多說一句,以後這麼危險的事情少做。
在這深山老林裡麵彆說你是彆駕的女兒,就算是皇帝的女兒來了也沒用。”
“知道了知道了,羅裡吧嗦的,跟我爹一樣。”
慕清歡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將鐲子塞進懷裡,昂著頭說道:
“倒是你,年紀不大,心眼不少,本姑娘看好你!”
“得了吧,差點被你捅死。”
顧思年翻了個白眼:
“接下來你跟我回鳳川縣,等琅州派人來接你,彆一個人亂跑了!”
“好嘞!”
……
縣衙門口,幾名官員駐足而立,為首的陳鴻信心緒不定、走來走去。
提前一步回來報信的小六子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向大家描述了一遍,當聽到王自桐通匪時氣得陳鴻信一整夜沒睡著。
好在顧思年沒事,剿匪也成功了,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馮濤在背後嘀咕道:
“真是沒想到,王自桐竟然如此大膽,差點害死了顧大人。”
“這家夥,吃了熊心豹子膽。”
穀肅附和道:
“該死!”
宋平並不在場,他們也知道宋平為何不在場。
以他和王自桐的關係,王自桐真的通了匪,他哪裡還有臉站在這裡。
“來了來了!”
“回來了!”
烏泱泱一幫衙役簇擁著顧思年,推著兩箱子財物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裡。
陳鴻信一個健步就竄到了顧思年麵前,左看右看:
“趕緊給我看看,傷著哪裡沒有?”
馮濤與穀肅對視了一眼,麵麵相覷,陳大人對顧思年還真是關心的緊~
“放心吧陳大人。”
顧思年樂嗬嗬的原地轉了兩圈:
“啥事沒有,就是在山裡沒吃好,餓了。”
“你小子,什麼時候了還貧嘴!”
陳鴻信瞪了他一眼:
“這個王自桐,簡直罪該萬死!”
“嘿嘿。”
顧思年挑眉一笑,隨即抱拳道:
“大人,卑職奉命剿匪歸來,遺失財物皆在此處,土匪已四散而逃,不知所蹤。
通匪之人王自桐已經伏法,犯人楊峰由吳差頭羈押在監牢之中,聽候發落!”
一語言罷,顧思年還使了個隱晦的眼神。
陳鴻信瞬間會意,挺直腰板背著手,拿出了縣令大人的風範:
“咳咳,這趟差事辦的不錯,顧大人辛苦了,接下來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馮大人,你帶著衙役們去休息,順便清點一下財貨有無缺損。
穀大人,你去監牢,記載囚犯的證詞,一定要把王自桐通匪的細節問的清清楚楚。
咱們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能放過一個不法之徒!”
“諾!”
二人齊齊抱拳,領命而去。
王自桐已經死了,知道內情的張慶才與楊峰那還不把所有臟水都往死人身上潑?
光靠這兩人的供詞就足夠把罪名給定死!
一直等到閒雜人等儘數離開,陳鴻信才惴惴不安的問道:
“人呢?”
回來報信的小六子隻說了剿匪的經過,可沒有其他消息,陳鴻信最擔心的乃是那位慕彆駕的女兒。
“陳爺爺!”
不等顧思年回話,一道清脆的嗓音就傳進了老人的耳中。
陳鴻信看著麵前這位衣著鬆鬆垮垮、滿臉灰塵黑土的“少年”目瞪口呆:
“你,你是?”
“陳爺爺,我是小歡啊。”
慕清歡眨巴著眼睛說道:
“您之前去過府上,還給小歡帶了禮物,不記得了嗎?”
經她這麼一說,陳鴻信好不容易從腦海中翻出了一張臉,哎,你彆說,還真和眼前這假小子有點像。
“你,你是慕,慕姑娘?”
陳鴻信驚訝無比的看著顧思年:
“怎麼搞成這幅樣子?”
“咳咳。”
顧思年訕訕的撓了撓頭:
“這說來就話長了,我還差點死在她手上。”
陳老大人呆若木雞,一片淩亂:
這兩人在琅琊山到底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