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麵色猙獰,其中一人更是直接將鹹豬手伸向了慕清歡的腰身。
“砰!”
“哎呦~”
沒等他的手近前,顧思年抬腿一腳就將這膽大包天的家夥給踹飛了。
“小子你大膽!”
“砰砰砰!”
“撲通撲通!”
“哎呦~”
幾名同伴剛對著顧思年破口大罵,他就接連出手,三下五除二的功夫把他們都撂倒了。
突然爆發的衝突嚇跑了店裡為數不多的客人,也讓氣氛變得越發緊張。
“嘶~”
領頭的家夥齜牙咧嘴
“連咱們都敢打,小子你攤上麻煩了!”
“有種就彆走,等咱們的人來!”
店掌櫃嚇得不輕,光天化日的毆打邊軍士卒,這嚴重點可得掉腦袋啊。
慕清歡知道顧思年身手好,對付幾個人不在話下,但還是很憂心的拉了拉他的衣角
“要不咱們還是走吧,彆惹事~”
她自己倒是不怕這些大頭兵,但顧思年隻是個典史,沒有官身,與軍方起衝突肯定得惹一身騷。
“沒事。”
顧思年微笑著安撫一句,隨即冷聲看向幾人
“剛從前線回來?華字營的?”
剛才這幾人聊天的時候他聽見過,說什麼崇北關打的慘,保條命不容易之類的。
從前線撤下來的要麼是鳳字營,要麼是華字營,要是自己的人肯定認識,這幾個一看就是華字營的。
“哎呦~”
那家夥掙紮著站了起來
“沒想到你還有些見識,咱華字營的名號都聽過,那咱就不為難你了。
讓這個娘們兒陪哥幾個喝一杯,你再磕三個頭,此事就算過去了!”
這幾個頂天了是個伍長,卻搬著華字營的名號狐假虎威。
顧思年輕輕的撩起衣袍,對這幾人露出腰間掛著的一塊銅牌
“這東西,認識嗎?”
慕清歡順帶著瞅了一眼,一臉茫然。
簡簡單單的一塊牌子,上麵刻著一個“顧”字,四周隱隱有些刀槍形狀的圖案。
這是個啥?
慕清歡不認識,但對麵這四個認識。
“參,參,參將腰牌。”
那人的麵龐變得無比驚恐
“你,不不,大人,大人是顧將軍?”
短短的一句話讓慕清歡的臉色陡然一變,什麼個情況,顧典史怎麼變成顧將軍了?
“眼睛還不瞎。”
顧思年麵無表情的合上衣袍
“你們王將軍就是這麼帶兵的?”
他默認的態度讓幾人渾身像打擺子一樣的哆嗦了起來,扭頭便跪。
“撲通!”
“將軍,將軍饒命啊,是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
“對不起將軍,咱幾個錯了,饒過我們吧!”
“求您,求求您,就當我們瞎了眼,高抬貴手放咱們一馬。”
“砰砰砰!”
幾人死命的磕頭,哀嚎連連。
顧思年在戰場上救了王子華一條命,此事人儘皆知,若是被王子華知道他們衝撞了顧思年,他們這條命算是沒了。
“你,你。”
慕清歡完全愣住了“你怎麼……”
“待會兒再跟你解釋。”
顧思年惡狠狠的說道
“你們幾個,回營領三十軍棍,就說我讓打的!
給我記住,邊軍的名聲不是你們這些貨色能糟蹋的,下次被我撞見,我砍你們的頭!
滾蛋!”
“謝將軍,謝顧將軍!”
幾人如蒙大赦,撒腿就跑。
挨幾十軍棍總比丟了一條命要好。
等幾人跑遠之後,慕清歡用一種疑惑中夾雜著崇拜的目光看向顧思年,簡單的一個小插曲讓顧思年在他眼裡變得極為神秘。
關鍵還厲害!
“走吧,送你回府。”
顧思年微微一笑
“咱們邊走邊說~”
……
兩人轉悠了大半天,一直到黑夜完全降臨時才重新回到了慕府的後牆。
喝雞湯的時候都是慕清歡在講,這一路上是顧思年在講述大半年的經曆。
從一個顧典史變成鳳字營的顧將軍,這樣的變化讓慕清歡震驚、欽佩、更有崇拜。
但還有數不清的擔心。
她是女子,更是大涼邊民,知道關外沙場是何等凶險的所在,顧思年嘴裡輕飄飄的戰鬥在她看來是一次次遊走在鬼門關的邊緣。
“行了,彆瞎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顧思年打趣道
“你忘了,我會變戲法,那些刀槍劍戟撞見我都得繞路。”
“噗嗤,就你貧嘴。”
慕清歡笑了出來
“罷了,這是你自己選的路,我也不好說什麼。
總之你現在常駐琅州了,咱們還能再見!”
“對,隨時都能見!”
顧思年指了指牆頭
“再翻回去?”
“好嘞!”
就在兩人琢磨著再次翻牆的時候,夜色中有一道蒼老且帶著怒意的聲音響起
“你是誰,連老夫的女兒都敢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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